的人,唯有等待时机。

至少他能将苏禾留在身边,待他羽翼丰满,说话能有人听的时候,便是他为苏家平反的时候。

沈景安是她生下的,曹皇后自然能明白些他的性子,她也没有再同他费口舌说苏禾的事,而是直接找了苏禾。

“本宫可以给你两条路选,留在太子身边,你永远都只能是个婢女。或是出宫,本宫会送你出京,安排户官宦人家,没人会知道你的过往,你可以过得安逸自在。”

曹皇后开的条件十分诱人,一个没人知道她是谁的地方,依旧做她的贵女。

可天下没白得的好事,曹皇后又继续道,“唯一的条件是,你再也不能回京,也不许再见沈景安。”

苏禾明明只要点头说好,便能远离所有的过往,没有无止境的粗活,没有别人的嘲笑和奚落。

但她若是答应,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的景安哥哥。

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的景安哥哥,她如何能放得下。

曹皇后没有催促,耐心的等着,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跌至谷底,给她点好处,想必很容易就会被打动的。

可没想到的是,过了许久后,苏禾抬起了头,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和澄澈。

“多谢娘娘好意,奴婢这条命是太子给的,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太子终生。”

曹皇后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的迟疑,她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沈景安衣衫凌乱的突然出现,眼睛发红的抓紧了苏禾的手。

全程未曾看她这个母后一眼,便转身带着苏禾离开了。

曹皇后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许久没有说话,她身边的大宫女懂事的道:“娘娘,是否要奴婢去将人追回来。”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不必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就由他们去吧。”

只是在方才那一刻,她的内心有些许的触动,若是当年,也有个人能在她如此坚定的说着喜欢时,毫无保留的护着她,带她走,那该有多好?

*

“在想什么?怎么看个荷包也会入了迷?”

苏禾从回忆中被人惊醒,刚抬头,便对上了那双如墨染般深邃的眼。

她方才在为沈景安收拾东西,没想到在匣子的角落发现了这个,被小心翼翼的藏在里面。

这是她刚学会针线时,第一次做的荷包,原本想要绣条锦鲤,结果她绣出来的却是条圆鼓鼓的胖鱼,为此还被沈彻给笑话了。

可沈景安却宝贝的很,甚至还挂在腰间挂了许久。

后来苏家出事后,她再未见过这个荷包,没想到他还一直留着,便想起了以前的事来。

“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好丑啊,你把这个还给我,我重新给你做两个。”

“新的我要,旧的我也不还。”沈景安趁她没注意,手快的将荷包抢了过来,眼里满是笑意,“一点都不丑,这鱼可爱极了。”

瞧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