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聊得来的,苏芒珥是更偏向于倾听的那一方,看着胡桃带着她天南海北地各种闲扯,心情格外愉悦。

坐在她们旁边的聂凛和苏择是喝着酒,老朋友熟得跟葡萄干似的,没什么可聊的又什么都能说上两句。

“最后还是让那个律师接手了?” 苏择问着,后续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

聂凛颔首,瞥了一眼身边言笑晏晏的人,说着:“用了,但是她坚持要自己付律师费用,不用她爸的。”

“是学妹的作风。”苏择莞尔,又问:“那个人怎么处理?”

“正常起诉,未遂加故意伤人释放后累犯,从重处理,再加上蓄意绑架。”聂凛哂笑,神色中的运筹帷幄混着薄凉,“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苏择举起杯子,嘴唇藏在玻璃杯后,不由得弯了弯,“不错。”

吃完饭时间不早,因为这两个人又喝了酒,所以就没有多逛,两对情侣简单告别后各回各家。

还好的是苏芒珥会开车,所以可以把车开回家。

两个人没有直接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楼,而是出去从小区外面散步回单元楼。

三月了,持续了一周的温暖天气忽然骤降,从下午开始整个南城开始飘雪。

这场倒春寒来得突然,雪花飘到刚刚绽放的桃花树上,给粉色的花瓣渡上绒绒的雪色点缀,有种季节错落的美感。

苏芒珥伸手去接,看着眼前的飘飘大雪,惊喜道:“没想到三月了还能下这么大的雪。”

“苏芒珥。”他走在她身边,忽然揽住她肩膀,吐息有些含糊:“喝多了,扶着我点儿。”

她仰头看他,聂凛的脸色在雪天的衬托下比平时更显白皙了些,除了有些混沌的眼神以外看不出什么醉酒的表情。

“真站不稳,这下雪天,不怕我摔个半残?”他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俯首贴过去,磁性的嗓音引诱力极强:“我要真摔了,就得换你伺候我了。”

他低头,额头抵上她的,“跟我说说,今天高兴么,嗯?”

同时腾出一只手极为自然地将她的口罩拉下去。

在聂凛歪头凑过来的时候,苏芒珥眼底闪过一丝笑,伸手捂住他的嘴唇,提醒:“小心哦,我刚刚喝了芒果饮料。”

聂凛皱了皱眉,眼神恢复清亮,想趁喝酒讨点甜头的念头作罢,泄口气:“啧,真烦。”

说完抬腿往前走。

看着他只能忍着的表情,苏芒珥心情大好,追着问:“你不是喝多了吗?不用我扶了?”

聂凛走出两步停下,转身回头牵起她的手快步往家走。

“干嘛走那么快呀。”她还是笑。

他拉着一张脸,悠哉道:“回家,帮你漱干净嘴。”

...

一个月过去,苏芒珥的听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恢复,正常生活基本不受影响了。

上次再去陈容医生那里的时候,他没有再给她做催眠,而是问了问近况,聊了两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