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
好在虎杖悠仁就算吃下宿傩的手指,也不会身体撑不住爆体而亡。最后被知道这一事态的新田明教育一顿后，事情也揭开过去。
我和吉野顺平来晚了，虎杖他们的战斗早已结束。
据说这次祓除的咒灵平均实力在特级左右,知道这一点的我,表情僵硬,跟吉野顺平坐在后来的车辆上回去的时候，还觉得我俩这简直就是死里逃生。
我：“这要是对上了，我们绝对会死吧。”不是丧气话，而是实力目前我和顺平的实力真的是个谜。
“可能吧,不过真遇上了也没办法,除了战斗,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吉野顺平在一旁见我如此丧气，拍拍我的肩膀，轻松说出了这种战死的话。
我被哽住了，“虽然但是，顺平,我完全没被安慰到。”
“也不算安慰吧。”吉野顺平挠挠头。
少年因为气温升温而剪短了原本厚重的刘海，薄薄刘海下,如若仔细看,能看出圆形的疤痕。可少年浑不在意这些,此刻正纠结着如何表达实力不足也要战斗的原因。
“毕竟我认为，我和纱织都做好了觉悟,才会在这里……”吉野顺平估计想努力编出一些鼓励我的话，可惜他自己也是平凡男子高中生的典型代表,日常轻微丧气，到了口遁这关头，反而言辞不通起来。
我眼见吉野顺平这囧状,也不好意思逼着人家化身贴心大哥哥安慰我。我先接下吉野顺平的话，“其实我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啊？！”吉野顺平一脸意外。
“……你这是什么表情？”日常也很少跟别人抱怨的我，见吉野顺平完全状况外的样子，也有点尴尬，“这难道不是高中生的日常什么的，虽然我们是咒术师，但我们也是高中生啊！”
“遇到挫折想抱怨，难道不是正常操作吗？”如果关系更近一点，我都想撒娇了。
“啊……没错……好像确实是这样……”休学过，吉野顺平估计也不是很清楚当代高中生的日常，被我这么一说，自己也捂着脸转到一边。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我先开口打破沉默，“如果真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不会丢下你逃跑的。”好歹作为同伴，这点良心我还是有的。
再说了，那时候跑估计都跑不掉。
吉野顺平还是没把头转过来，但回答了我的话，“我也是。”
许是这种突然开始的高中生日常交流，让我们两个某种意义上都未有过正常高中生生活的人感到一丝丝尴尬。地点一到，吉野顺平打开车门，百米冲刺，很快消失不见。
我眼睁睁看着吉野顺平化身流星远去，在对开车的另一位辅助监督道谢后，下车。
在夜晚丝丝凉风中，我感受到那么点真正高中生会有的日常。虽然带着青春的镇痛（物理意义），也不能保证生命安全，但是某一秒，也会让人……觉得还不错。
咒术师这个职业是让青少年送命的辣鸡职业，可往里面跳的人……我遇见的大多都是不错的家伙。
与吉野顺平类似于高中生增进友谊的交谈，让我的身心得到了修复，为此就算在高专的宿舍楼下遇见了虎杖悠仁，我的心情也没有跟见鬼一样。
虽然虎杖悠仁这小子一开口就想送我去见鬼，“纱织，我们能聊聊有关宿傩的话题吗？”
“……可以。”上次在电影院前，我们因为看电影而错过了时机，现在重新进行这个话题我能接受……不过更重要的，估计是虎杖悠仁的表情，让我不能轻易拒绝吧。
*
“……我和钉崎她解决‘九相图’后，发现他们居然不是诅咒，是人类。”虎杖与我开始交谈宿傩大爷的话题前，先提到了今天被他消灭的“九相图”。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就像杀/掉的是人类一样。”我和虎杖悠仁在月下散步，少年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的感悟，
“其实五条老师也说过，我们会遇上叛逃的诅咒师，到时候也会动手。”
“七海海说的真人也是一样，他所操控的也是转变而来的人类，我们要想祓除这样的咒灵，肯定动手杀/掉被真人转变过后的人类。”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怎么说呢，就是有点迷茫。”虎杖悠仁停下脚步，我也停下，樱黑色头发的少年看着我，似乎想追问我一个答案，“我见到了咒灵的眼泪，或许某一些诅咒，也拥有人类的思考和感情？”
……被这么多话一起灌脑的我不自觉吞下一口口水，面色维持我认真思考的表情，私底下运作我的大脑。
虎杖悠仁会问我这些问题，都是基于这个虎杖没有被真人和宿傩大爷二人联合嘲讽，吉野顺平也好好的活着，并加入咒术高专开始蜕变。
真人这里的剧情，被我和吉野顺平联同七海建人蝴蝶掉了。
大爷这里的剧情……似乎也歪掉了。
那个，不是，你先让我这个仅有剧情外挂的家伙理理。
额，那啥，咳咳，就是……
啊～剧情好像崩了……一丢丢？
那让我这个优势在剧情的家伙怎么……不对啊，总的来说，我根本就没用过咒回的剧情来着。
大爷的过去线，全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没用到剧情。
真人的故事线，全是运气使然，关键人物吉野顺平一家安全存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剧情它，没个卵用。
悟了的我看着等我回答他的虎杖悠仁，心下那叫一个轻松，太好了，原来这个世界还不算阴间，希望还是存在的。
不过，虎杖的问题该怎么答？
我总不能真的为了宿傩大爷去胡扯咒灵人间真善美吧！那太扯了！
所以虎杖，“先揍了再说。”
“……什么？”面对我的答非所问，虎杖悠仁懵逼脸。
我深吸一口气，开启忽悠大法，转移重点，“不管咒灵有没有感情，为了自己重视的人和想要保护的人不在受伤，作为咒术师的我们，也要战斗吧。”
我看着虎杖悠仁的双眼，似乎能看见里面高坐着俯视世间的宿傩大爷，“其实诅咒与咒术师打起来的原因，就是立场不同。这一点在社会也很常见，我们会为了一些立场去祓除一些不该存在的事物……”
“总之！虎杖你不需要为这件事过分烧脑筋，见到咒灵先揍了再说，有能力把对方打趴下，不让它为祸世间，再去思量这深层次的东西去！”我编不下去了，索性自暴自弃，教虎杖最直接的暴力用法。
不过作用意外的不错？
虎杖悠仁认真听完我的话，没有觉得我胡扯，反而一脸赞同的点头，“没错，我和宿傩就该是这种关系！”
“你说哈？”好像听到某种不得了事情的我询问虎杖悠仁，在虎杖悠仁再次提到“宿傩”这个人名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
我滴个神啊，要不要崩的这么夸张，虎杖你这是和宿傩大爷形成了互为指导的奇葩关系吗？这个世界怕是要毁灭了吧。
虎杖悠仁倒是比我更从容，似乎没见过宿傩大爷本性的他对我描绘了一个全新的宿傩大爷。
“其实我原来也挺受不了他，可是之后因为一些断断续续共通的记忆，我觉得他也不像记载里那样冷血的一个人。”
“而且吧，纱织你和宿傩……其实有一些关系……纱织？！你这是怎么了？”虎杖悠仁本来说的好好的，在说到宿傩大爷的时候，脸色居然十分的轻松。
真的，虎杖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昏倒。
这是什么冷笑话，虎杖你到底看了什么该死的东西，能给你这个分辨善恶的好孩子洗/脑成这样？
*
随着吞下宿傩手指的数量增多，虎杖悠仁能梦到的有关于宿傩的记忆，越来越明显。
虽然断断续续，时间段也不清晰，但两面宿傩有一个感兴趣的女性，这一点不假。
因为时间差隔的太久远，虎杖悠仁顺从常识的认为这位女性是和佐佐木纱织有血缘关系的，说不定还是久远的先祖。
虎杖悠仁与两面宿傩的交谈其实不多，对这个传说中的“诅咒之王”的了解，多半来自于梦里不断回忆的记忆。
虽然五条悟说过两面宿傩的危险性，咒术界的高层也将宿傩视作禁忌，但碍不过那些梦里记忆过分温柔且温暖，哪怕是断断续续回忆起来，虎杖悠仁在梦里感受的也是安心，一点都不黑暗血/腥。
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虎杖悠仁能肯定，宿傩记忆里的纱织，跟宿傩有关系，说不定当年这俩人发生过那么一段。
佐佐木纱织可能是两人的后代！
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脑洞一旦打开，就无法抑制住脑补。
在【电影咒灵事件】中，纱织与大家遇险，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虎杖悠仁同意与两面宿傩结下【契阔】救大家的原因，八成多亏了这脑补。
怕佐佐木纱织不能接受这层关系，趁着“九相图”事件，虎杖悠仁还是出声询问纱织对于咒灵的想法，生怕一个不好搞出残血局面。
为此虎杖悠仁可谓是昧着良心夸了一把两面宿傩，结果纱织确像完全不能接受一样。
这样正常，两面宿傩凶名在外，正常咒术师都知道，认为这也急不来，血缘关系早就淡了很多的虎杖悠仁没有急着说破他的猜想。
与没缓过神来的佐佐木纱织告别后，虎杖悠仁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感知两面宿傩吸收新手指记忆后，他不由好奇，这次会是哪一阶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