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做大了,官场上常来常往的那些人,她虽然接触不到,但是心里都有数。康家和裴家二代互相看不顺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宋槿安道,“毕竟是在府学,康绍奇要面子,不会和我正面冲突。只是淮生这些日子辛苦了。”

林栖反倒是无所谓,“正面冲突咱们也不怕,从五品咱们家惹不起,但也不怕他们。康绍奇他爹挺贪,把柄不少。”

宋槿安还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最好独善其身,好好用功读书考上功名是正经。

宋淮生跟主子回到家后,主子叫他下去休息,他扭头就出去找相熟的兄弟打听康家的消息,特别是那个司墨。

“司墨是谁?你要找他麻烦?”

宋淮生冷哼,“敢来小爷面前耀武扬威,不回敬回去怎么行?”

“行呢,交到我身上,我认识东街上胭脂铺的小丫头,他们铺子和康家做生意,能进去康家后宅,我托人打听打听。”

“要快,别耽搁。”

宋淮生回去,他娘正在家里等他,“娘子叫你明日上午去找她,我估摸着是要问公子的事儿,晚上我去找娘子的时候,在门口约莫听到两句康家、裴家的话,也不知道说的谁。”

“正五品裴同知家,还有从五品都转运使副使康家。”宋淮生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冷哼道,“康家那个公子是个样子货,我看难有大出息。”

宋杜氏骂儿子,“人家再不成器他爹也是当官的,以后见了躲远点,少给主子惹事儿。”

“哎呀,我知道了,我就是跟您说说。”

第二日上午,用了早膳宋槿安去书房读书,林栖把宋淮生叫来,听了些细节,赏给他五十两银子,“托人办事儿怎么能不给银子,你看着去办,钱不够回头找你春朝姐姐拿。”

宋淮生这个机灵鬼,一下明白主子的意思,嘿嘿一笑,做了个揖就退下了。

一日后,再回到府学,跟在康绍奇身边的书童换人了,换成个名叫司砚的,中午去门口拿食盒的时候碰到,宋淮生故意凑过去,问他知不知道司墨是怎么没的?

那一日之后,司砚再碰到宋淮生,客气了许多,看在康家面子跟着的狗腿子们摸不着头脑,这前后行事怎么差别这么大。

没有身边人怂恿,康绍奇碰到宋槿安,照常冷哼一声,昂着头走了,宋槿安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就是裴锦程说要帮他出气,他都拦着没让。一点小事罢了,何须挂在心上。

待到月底小考,上午考完下午就放学子休息,宋槿安和往常一般准备回家,季越叫住他,请他去院子里坐一坐。

他们赁的小院子就在文芳街上,走两步就到了,三间屋住三家人,没有空房子招待客人,就在院子里的柳树下坐一坐。

“宋兄决定以后跟裴同知家的公子了?”

宋槿安诧异万分,“季兄何出此言?”

季越一副看透他的语气道,“咱们农家出身,要想往上走,少不得要多认识些人,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