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上中游,偶尔发挥的好,还能考个100分。

就是上课时总是不安分,和同桌、前后桌闹来闹去,有时听懂了,就坐在讲台下面画画,老师也看不惯,每次家长会都要说几句。

偏偏学校家长会还开的频繁,一个月得去一趟。云舒去开了三次,次次被点名批评实在丢人。

后面的家长会,都丢给章斯年去开。美其名曰分工合作,她去给景行开。景行优秀的永远都是“隔壁家的小孩”,每次开完家长会回来,云舒听了一番夸奖,都美滋滋的。散会后乐呵呵带着景行去吃冰激凌或者小甜品,说是给景行的奖励。

景行每次都只点一份抹茶千层,看着妈妈点了好几份,吃的都眼睛都眯上了,头晃来晃去,都不知道到底是奖励他的还是妈妈在奖励他自己。

第一个学期期末,安安在景行的督促下,认认真真的复习了几天,居然考的还不错,进了班级前十。

云舒拿着成绩单,松了口气。

她和章斯年对两个小孩都没有太高的要求,顺其自然发展,寒假也没有报什么补习班,任由两个小孩玩。

安安每天门外都有小姑娘等着,这家玩一天,那家玩一天,结结实实完了一整个假期。

直到开学前,云舒收到老师发过来的“新学期即将开始,请同学的爸爸妈妈务必督促孩子将作业完成。”后面还附带了作业清单——语文、数学、英语寒假作业各一本,日记20篇,手工作业一份。

云舒和章斯年才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景行写作业从来不用两人操心,那安安,寒假作业写了没?

两人面面相觑。到小姑娘的屋子里,从书包中翻出显然从来没拿出来过的寒假作业。

随手翻翻——一片空白。

明天开学,距离明早上学出门还有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

云舒到隔壁甜甜家里,将在人家里撒欢玩得开心的小女孩拎回家。

安安回家,看着桌上四本作业,还有站在跟前神情严肃的爸爸、妈妈、哥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作业写不完了。”

云舒没好气:“早干嘛去了你。”

“我玩忘记了嘛。”

“现在……呜……要怎么办……呜呜呜。写不完后天老师会骂我的,还会请家长。”

一说起请家长,云舒和章斯年就有些头大。安安那班主任,特别能说,也不管小孩父母到底什么身份,训人的话一套一套的,两人每次见完班主任回来,都觉得被轰炸的脑子里晕乎乎。

景行倒是比两人干脆:“安安你自己写日记还有语文,爸爸你写英语,我写数学,妈妈你去把手工作业做了。”

“安安你去找一本你的英语和数学作业下来,我和爸爸照着你的字写。”

章斯年和云舒对望一眼,无奈摊手——现在只能这样了。

“可我不会做手工啊。”家里三人都知道,云舒手笨到不行。

“折几个千纸鹤,串起来。妈妈你的手工水和小学生水平接近。”

云舒抓抓头发,也顾不上反驳:“嗯,那快点,就一天了。”

当晚,章家书房灯火通明。

安安趴在小桌子上,写了二十篇同样句式的:“今天我去xx家玩了,我们玩的很开心,明天我们要一块去xx家玩。”

写完后迅速拿起语文寒假作业,对着答案开始迅速抄。

云舒盘着腿趴在小榻上,对着手机教程,把纸都快揉烂了,才折出一个千纸鹤来。

景行的数学作业还好些,10个数字,加减法,安安虽然写的不好看,但笔画简单,不难模仿。

章斯年那份难度最高,26个英文字母,安安写的歪歪扭扭,有些都要费劲仔细看,才看得出她写了什么。

章斯年一手漂亮的花体字写了二三十年,每个笔画怎么写几乎都成了条件反射,写丑比写好看还要难。只能照着安安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母一个一个模仿。

写到一半,圈内朋友打电话问他一个合作方面的问题。

章斯年看着纸页上歪歪扭扭的字,捏了捏鼻梁,无奈叹口气道:“明天我和你详细说,今晚实在有些忙。”

——明天开始,盯着安安练字。

——下次放假必须盯着小丫头把作业写完了,再将人放出去完。

章斯年一边叹气一边有意将英文字母写的歪歪扭扭、高高低低时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