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国师看着对面的二人,也不由得嘴角微抽。听说过魏侍郎如何爱重自己的妻子,断没想到爱重到如此地步。

“内子昨夜做了个噩梦,故而黏了些,还请国师莫要见怪。” 魏景和抱着安觅,捏捏她柔软的小手,无论心中如何荡漾,面上一派温文尔雅。

“嘤,人家怕。” 安觅很配合地说。

不是,你怕,你看着我作甚?

楚国国师有些无语,他打听到的都是这魏夫人如何彪悍,不畏强权之类的,莫不是做戏给他瞧?

“昨夜内子噩梦连连,一夜未曾睡好,不如国师给内子相相面,是否沾染了邪祟。”魏景和被安觅的配合给逗乐,忍着笑,一本正经。

国师闻言,看向安觅,对上她清澈含笑的眼眸,差点想挪开,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了半响,“昨日在宫宴上,我就说魏夫人无来路,无去路,相面相不出来。”

“不可能的,国师再仔细瞧瞧,看看与了灯大师说的相不相同。”安觅笑着留住他的目光,脑海里但电流声不再断断续续了。

楚国国师又看了看,摇摇头,“许是我功夫不如了灯大师,不如把魏夫人的生辰八字给我瞧瞧。”

魏景和心下一凛,对着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是知道生辰八字的厉害的,了灯大师单是用生辰八字就能做法借命给人。

“好呀。国师,你可听好了。”安觅又叫国师看过来,嘴里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念出一串不存在的生辰八字。

国师:……总觉得今日这魏夫人画风不大对。

国师掐指算过后,摇头,“此人已经身亡多年,魏夫人若不想给,直说便是。”

魏景和冷下脸,“这的确是内子的生辰八字,国师,你莫不是在诅咒内子?”

楚国国师拧眉,难不成这就是他看不出她面相变化的原因。

“这生辰八字算出来的的确如此,我不知魏夫人身上出了何事。若有冒犯,好请见谅。”

“所以这是我噩梦缠身的原因吗?”安觅瞪大眼。

国师:“魏夫人身具功德金光,应不会有邪祟能近得了身。”

说完,见魏夫人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瞧,饶是一副方外之人作派的国师也忍不了了,“敢问魏夫人,可是我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听闻盯着有道行的人的眼睛能驱邪,还请国师见谅。实在是昨夜的噩梦真的太太可怕了,国师又看不出来,我只能盯着国师的眼睛了。”安觅眨眨眼,无辜地说。

魏景和低头借着摸头掩去眼中笑意,他觉得平安机灵的小脑袋瓜许是遗传的她。

国师不大信她的话,但又无可奈何。

他明知道魏景和邀请他上门没那么简单,但是他活着似乎只为找寻着什么,这一身本事也仿佛是为寻找那东西而存在,他不知道是什么。

自从大虞这边起来后,方向隐隐指向这边,开始他以为是福星的关系,就进言让人把镇国公府世子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