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着回答:“手…手从下面掏进去?”

时睦州看着她, 点点头。

“前两天, 我们妇产科出了一个羊水栓塞的,就是生产全过程都很顺利,但是在最后突然出事,孩子倒是生了,大人没救回来。”

他微微敛眸,揽着她肩膀的手收紧几分,十分严肃认真地告诉她:“妊娠的过程,就是孩子跟母亲抢养分,是寄生关系。它会不断地伤害你,然后成长。”

“所以母亲是伟大的,但你何必非要伟大?我不想让你为了那份伟大去受苦。”

“比起要孩子,我更想让你一直健康,舒服的生活。”时睦州睨着她已经动摇的眼神,心里得逞,“我母亲也不催,她不逼咱们生。所以孩子这事决定权在你,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承受所有风险和痛苦的准备,我完全支持。”

“但你一定要考虑好,懂我意思吗?嗯?”

“呜呜,我不生了。”司栗吓得退缩。

……

两人说着不生,可是在结婚纪念日后,他们去国外度假回来。

没多久,司栗就查出自己已经怀孕。

两人彻夜谈了很久,最后。司栗决定为了这孩子勇敢一次。

既然都做了措施,它还是来了,那她就不再拒绝它。

尽管一直自诩是唯物主义者的时睦州一直在祈祷上天保佑司栗孕期平安。

但是司栗还是出了事。

因为体质原因,司栗在怀孕初期一直处于身体缺钾的状态,而且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差点危及生命。

孕妇缺钾时,会造成全身无力、疲乏、心跳减弱、头昏眼花,严重缺钾还会导致呼吸肌麻痹死亡。

所以从查出来开始,司栗就开始住院,每天吃不下东西,养分全都要靠输液维持。

司栗住了四个月的院,随着司栗浑身消瘦,时睦州整个人也瘦了好几圈。

知道他妻子这个症状,院里面的同事都轮着帮时睦州照顾司栗,黎牧和蔡书语也经常来医院陪同。

四个月以后,司栗缺钾的症状逐渐褪去,饭也能正常吃了,这让家人朋友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四个月到生产这一阵子时间,司栗就没再受罪,怀着的小孩也不闹,她每天安稳高兴地像没怀孕的人似的。

尽管如此,时睦州还是草木皆兵,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紧张得不行。

生产的前一天晚上,司栗从病房醒来,她睁眼,时睦州正靠在自己身边小憩着。

时睦州感受到身边的人有动静,睁开眼,对上妻子的眼睛。

他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嘴唇,“怎么醒了,肚子疼么?”

司栗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覆在高耸的肚皮上,“你摸,他在动。”

“如果明天生,肚子会疼很久。”时睦州满眼心疼,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她的,亲昵地安抚:“我一直在,别怕。”

“没事,我不怕。”司栗弯弯眼睛,她声音沙沙哑哑的,还有点刚睡醒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