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调养吐纳,如何壮大气血。这等最底层也最粗浅的东西,在哪个天地都是相同的,哪怕没有任何神异的世域,习练久了,也依旧能够强身健体。

实际上,他前面已经传授了许多代人,如今已是三十多代了,这些人通过自己,已然是摸索出来了一套相对较为成熟得呼吸法门了。

而在传授的同时,他同时又教导了一些天夏的道理道念。

按照玄廷的吩咐,这世上之人,所有生灵,不分内外高低,都必须和天夏拥有一般道念,所有人都需奉行天夏的道理。

不过太过高深的道理,这些人还听不明白,故是他如今先是种下一些种子,等待着日后生根发芽。

他看到这里,心里转了转念,再等上半月,或许就能看到另一番气象了,那个时候,更多同道当能进入此间,继续此世的推动了。

游星之上,曾驽在空旷的宫观之内一连等了数日,每日除了打坐修持,就是与女修霓宝下棋,举目望去,外面除了几个什么问不出来的修道人,就是深邃无尽的虚空。

女修霓宝看他有些心神不宁,出声安慰道:“少郎莫要焦急,既然他们收留了我们,应该是有诚意的,我们在别人地界上,就耐心等等吧。”

曾驽道:“我倒不是为此担心,而是……”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他倒也是知道的,只要是大势力,除非是重要之事,一般上层的反应都很慢,都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天夏在不知他底细的情况下这是正常反应。

倒是他怕天夏一时想不开,把他交给元夏,因为他似是听闻,好像天夏内部有亲元夏之人,而且地位颇高,要是不问来路就将他处理了。

不过真要那样,他就直接揭露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的价值显露出来,天夏一定是会重视起来的,至少不会让他回去元夏了,料想亲元夏之人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卢星介通过一面水镜,看着曾驽那患得患失的样子,面上微微笑着。虽然报上去了,但他却说此人桀骜,需要晾此人几日方好说话,上面也是采纳了。看得出来,每多停留一日,对这两人都是一种煎熬。

薛道人冷眼瞅着他,不屑道:“摆弄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有意思么?”

卢星介微微一笑,道:“想当初我们在虚空之中待了多久?他这才待了几日?”

薛道人道:“你当初不情愿,想必他也是不情愿的。”

卢星介道:“我这是替天夏打压他的傲气,不然到了上层那里,他依旧是要吃亏的,他懂些道理,对天夏对他都好。”

薛道人讥讽道:“那他可真要多谢道友了。”

这个时候,有一名弟子走了过来,对着两人捧上一封文书,道:“两位玄尊,玄廷来书,说是不见两位了,免得你们不欢迎,这就直接带人过去便好。”

卢星介把书信拿来一看,神情微微古怪,道:“原来来的是这一位,倒的确不太好相见啊。”这位日常负责监察玄廷之下每一位天夏玄尊,是实话,平日若是无事,谁也不想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