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则安之,自己面对沈柯和赶车的那位,只怕想明目张胆的逃跑是不可能的,不如先稳住他,伺机而动。

“你不怕?” 沈柯立刻捕捉到暖阳的神色,奇怪的问道。

“我不怕,” 暖阳抬眼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

沈柯微微一愣,眼底忽然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暖阳还没看清,他就转头笑道,“你说得没错,我从来舍不得真的伤害你——我宁可伤害我自己,都不会伤害你。”

“这话假了,”暖阳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好整以暇的调笑道,“你最在意的,终归是你自己而已。”

“除了我自己之外,那便是你了。”沈柯也不反驳,反而顺着暖阳的话说下去,“可惜有时候会犯傻。就像上次,在海澜宫中,你出手打我,我怕我反抗会伤到你,连气都不敢凝,只凭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接了你那一下,结果小半个月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我那句话,其实也是真的。”

暖阳回想了一番,果然如此,点头笑道:“好,我知你的情。那这次怎么算?”边说边抬起右手,把手背上鲜红色的印记给他看。

“这个……”沈柯自嘲的笑了笑,“我没有办法,我手里那些害人的东西,只有这个对人身体的伤害最小。就算这毒你一辈子不解,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只是不能离开我罢了。”

暖阳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也不再理沈柯,只是伸手把车帘再次掀起一角,忽然心念一动,正想把车帘掀开的更大些,沈柯便已经闪到她身边,一下子挡在她和车帘中间:“姑奶奶,别急。我这是千里神驹,又是最好的车把式,两日便可回到臧国。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个住处,你自可以把外面的风景看个遍。”

“那我可能出门闲逛?”暖阳明知不行,还是故意戳他,提醒他自己都懂得,不是不曾及笄的幼小孩童。

“看你的表现。”沈柯自然不会说得太死,仿佛自己的未来果真操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被他掳获囚禁。

沈柯的马果然是千里良驹,这一马三人几日便进了臧国边境,沈柯立刻命那名手下换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不论暖阳还是他,都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这几日,沈柯虽然经常会说些暧~昧的话,让暖阳觉得他心里从来都装着自己,从来不曾放下,人却极规矩,但凡他想靠近暖阳,暖阳稍稍躲那么一下,他便会落寞的坐在那儿不再动弹,顶多会揶揄两句,什么“早知道还以墨铭的面目和你同性”之类的话。

暖阳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目养神,即便回应,也都极其简单。

沈柯也不生气着急,只是默默的守着她,直到把她带进一座安静舒适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