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落自己,也毫无怨言,任暖阳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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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打开门之后,月歌见是暖阳,立刻着急的问道:“我听见他咳嗽得厉害,想是又咳出血来了?是不是那些太医不顶事?他自己就是大夫,天下无人能敌,怎么不自己瞧瞧?”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可见是忍了很久了。

暖阳无奈的拉着她的手,在院子里花藤下的青石圆凳上坐下,叹息道:“你日日只是听着他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通过这些声音的片段,判断他的情况?”

月歌楞了一下,才垂头苦笑道:“只是月歌唯一能做的。”

“不是,”暖阳立刻接道,“你已经在这儿守了一年多,还要继续守到什么时候?就算守到他病好了,他收了你,越柔那样的脾气,你又一向怕她,又如何受得了?”

月歌显然早就想过这些,听暖阳一说,便无声的流起了眼泪。

暖阳亲自帮她擦拭了眼泪,才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些事儿,你都知道,都明白,你只是舍不得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是不是?”她见月歌哭得更欢,知道这番话说进了她的心里。

其实,这番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之前也说过什么女子不能这样虚耗着,没有未来,不如早做打算,墨府为她准备一份极丰厚的嫁妆,不管她喜欢谁,都可以带着这份嫁妆嫁过去,体体面面的……

可是,那些话,月歌从来都听不进去。

方才,暖阳就是忽然想到了几句平日里因为怕伤害她而不能说的,决定今日无论如何跟她说说——哪怕伤着了她,也长痛不如短痛,早做了断,总比痛苦一世要好。

“你觉着,无论如何,二叔是喜欢你的,是不是?”暖阳见月歌虽然哭着,那神色却是赞同的——可不是,在海澜军营的时候,两人的接触多了起来,还一直被人开玩笑是一对儿,暖阳一直也是相信的,反而觉得墨炎和紫瑶不靠谱。

谁知道,她以为最不靠谱的居然修成了正果,明年年底便要大婚了,而月歌和墨霖这对儿她自以为靠谱的,却再难有未来。

“你错了,”暖阳狠着心说道,“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若真的喜欢你,又怎么肯娶越柔?别忘了,当年在海澜军营时,月歌可是亲口悔婚的,若二叔以此为理由,据理力争,越柔好歹是金枝玉叶,算得上是金口玉言,哪能说话不算数?

“可是二叔知道越柔仍然会嫁过来之后,却并未反对。当时我还跟他说,若是不喜欢,就让你大哥去圣上面前求情,哪怕换一位地位低些的公主,也好过这个越柔——你知道当时二叔怎么说?”

暖阳没有撒谎,当初,她的确跟墨霖有过这样一段对话,只是……墨霖当时的话,多多少少有些暧~昧,让暖阳听了有些脸红心跳,没敢跟任何人提起过。

月歌听她一说,也忍不住好奇,那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便呆呆的抬头看着暖阳,心里紧张得不行。

她忽然想起越柔从前在越王宫里初见墨霖时说过的一段话:“他体态绝美,生得又这样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池桃花潭水……这样的男人,难道能安分守己,只喜欢一个女人?我不信月歌,你要帮我试探一下”

所以,月歌才来大兴朝参加元灯节,可惜,她一见到墨霖,便把越柔对墨霖的描述和顾忌忘得一干二净,只深深的被他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