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拖长了点儿,像是在甜腻腻的撒娇,一男一女调了一会儿情,突然就没了动静。

过了一秒,也或许是更久,传来了点儿唇齿交缠的水声。

外面这两位吻得看起来十分激烈,女人细碎的□□源源不绝地灌入耳朵里。未成年,初三小妹妹宁桃握紧了helloketty的挂饰,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趴在床底下,怎么趴都觉得别扭,脖子胳膊哪哪儿都不舒服,宁桃调整了一下姿势,刚发现自己穿越时的慌乱和无措转眼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心里忍不住打起了小鼓,不太确定地想。

他们……该不会亲上床吧?要是亲上床,那她要趴在床底下听一晚上墙角吗?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十……十娘。”

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传来。

女人笑了一下:“别急呀。让我再亲亲你。”

咕唧,一阵舌面交缠的唾沫声。

男人□□了一声,紧跟着,□□声突然变大了,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化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痛呼!

“唔唔唔唔!!”

过了一瞬,紧紧缠绵的唇瓣分开。

“十……”男人突然惨叫了起来,“十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惨叫突然在整个屋里炸响!

宁桃愣了一下。这声音根本不像是打算啪啪啪的前奏,这简直就像丧尸电影里人临死前的惨叫,听得她没来由地一个激灵,头皮一阵发麻!

眼前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红,宁桃屏住了呼吸,全身哆嗦个不停,男人的惨叫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终,在最顶点戛然而止,急转直下。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静地只能听见烛火劈剥的动静,还有滴答——

滴答——

像是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一阵血腥味儿隔着床帐,一路传到了床底。

远处传来一阵更鼓声。

咚——

屋里的女人蹲下了身,片刻之后,一阵咀嚼声突然响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宁桃哆哆嗦嗦地睁大了眼,浑身冰冷。

她……她究竟穿越到什么地方来了?

女人吃得很慢,也很细致。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人像是吃饱了,唇齿间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听动静是理了理衣摆,走出了屋。

等女人走远了,宁桃才身体僵硬地掀开了面前垂落的床单。

地上仰躺着个男人,像条被开膛剖腹的鱼,鲜明地跳入了宁桃的眼里,血淋淋的东西流了一地。地上血糊糊的一团,宁桃不敢多看这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赶紧移开视线,放眼看去,廊外暧昧的绯红色灯光,也像是扭曲的鬼影。

活大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宁桃,面色惨白地捂住了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浑身直哆嗦,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怕得忍不住直掉眼泪。

不能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