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戒瞬间变化出一把半人高的大剪刀, 轻松地将铁链剪成了几段。

“这太不科学了。”欧文愤愤不平。

“这分明就很科学,”绿灯侠瞪他,“你平常有没有留心过铁链摸在手里的触感?你知不知道它最结实的地方是哪,最脆弱的地方是哪?”

欧文一时语塞。

“你以为你的能力是全自动化ai?你只要说个‘变条铁链给我’它就自己上网去搜索‘铁链’?”

绿灯侠伸出手,握紧拳头,灯戒从他手指喷射出一团绿色的闪光,在半空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就像编剧了解一个行业足够多才能写出没有瑕疵的故事一样,你必须了解得足够多、足够具体,才能许出一个没有漏洞的愿望。”

那绿光渐渐成型,变成了小小一团。

“你要许愿拥有一种能力,就要知道它的原理,它的优势,它的弱点;你要许愿出现一种事物,就要知道它的构造,它的材质,它的细节。”

绿光颤动,从底下抽出长长的一条,上面残留的一团则渐渐变型,刻出一瓣一瓣的纹理。

“简单的思路足够应对大部分战斗,但在碰到真正棘手的对手时,却会让你吃尽苦头。”

那些纹理不断强化,根茎变得粗糙、长出一根一根的尖刺,而上头的大团变得细腻、每一瓣都簇成不同模样,有的紧紧依靠在核心周围,有的则被风吹动,稍稍松弛。

“开阔的思路是我们战斗的要点,但具体的细节才是我们战斗的核心。”

绿灯侠将那朵绿色的玫瑰递到他跟前,这朵花是如此真实,花苞上甚至还挂着绿色的露珠,在空中微微摇晃。

欧文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拿花的人。

绿灯侠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尽管眼角的笑纹被眼罩挡住了些许,但那眼睛里的光分明清晰在问:你能做到吗?你可以吗?

欧文挑眉。

他闭上眼,想象着自己大学舞会时曾买过的那捧玫瑰,那时他抱着花束匆匆跑过几条小路。

纸包和掌心接触的粗糙触感,随着脚步颠簸不时掉落的花瓣,以及……在每次呼吸间都随风飘来的,浓郁的香味。

他睁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绿光一角。

那玫瑰花苞在空中一顿,旋即如在开水中舒展的茶叶,似在骄矜中开屏的孔雀,在他掌心中绽放。

花香扑鼻。

绿灯侠饶有兴味地盯着完全变了性质的灯戒能量,伸出手去。可还没等他真的碰到什么,一朵花瓣从枝头脱落,摇摇晃晃地在训练室的地板上搁浅。

“不坏,”他说,“不坏。”

欧文便学着他的样子露出一个微笑。

晚些时候他们从大楼出发去市区。

平常娜塔莎总是调侃欧文是个“假装没钱”的坏家伙,天天搞直播还从来不请他们这些“苦主”吃饭,不过在享受了一次专属催眠服务后她就不再继续“抱怨”了。

欧文也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