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远香近臭呢。

十个手指头不一般齐归不一般齐, 可都是自己的肉疙瘩是真, 倘若真需要以命换命,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命换给任何一个。

一郎又夹了一块儿白色带黑芝麻的点心放到大哥眼前的碟子里,大哥好吃软糯的点心。

这里的点心做地特别袖珍,显得精致,又省材料,周锦钰喜欢甜食,吃了一块儿红枣大小的桂花糕,还想再吃,被周一郎制止了,“糖吃多了,对我们钰哥儿的牙不好。”

周一郎在翰林院的藏书阁里无意间门看到一本某朝太医院有名御医写的《育婴十一篇》,上面有提到孩童吃太多甜食对牙齿十分有害,不仅可能出现黑斑牙洞,还会造成牙疼,严重者甚至需要将牙齿拔除。

作为土生土长在农家长大的娃,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周边的娃子基本上都没机会能吃上糖,偶尔吃上一次那都了不得,哪里听说过吃糖还能坏牙的,当时看到书里那些言之凿凿的描述,画面感十足,简直追悔莫及。

之前每次都从书院回家都给儿子带很多甜食,现在有条件了,家里更是甜食不断,他都恨不得把时间门拨回到两年前,重来!

周锦钰其实自己知道糖吃多了不好,尤其是他这种病,大部分情况下,那些糖都分给了周边孩子,只不过显然爹很享受给他买零食的快乐,所以他也只是在周一郎面前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多吃上那么两块儿。

周一郎不让他吃,便也不吃了,到嘴边儿的桂花糕,又乖乖放下。

一番操作,把对面儿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人家的小娃怎么带的,不让吃就真不吃了,自家的臭小子要么哄要么揍,就这两条路。

儿子听自己的话,周一郎自是满意,满意的同时他又不希望周锦钰太乖太听话,万一要养成逆来顺受的性子,将来儿子不得吃亏。

他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笑道,“就这么听爹的话,嗯?你若求求爹,说不定爹心一软就让钰哥儿吃了。”

周锦钰:“爹不让钰哥儿做的,一定是为钰哥儿好的,钰哥儿知道。”

周一郎:“嗯,听爹的话是应该的,不过外面的人让我们钰哥儿做什么,钰哥儿定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能被旁人支配,倘若所有人都满意,就我们钰哥儿自己委屈,那也是不能迁就的,你和所有人一样贵重,谁也没资格让钰哥儿委屈自己。”

周一郎本来想说“你比所有人都贵重”,话到嘴边儿硬生生改了口。

周锦钰听他说“你和所有人一样贵重,谁也没资格让你委屈自己。”心里动容,轻轻点了点头,“钰哥儿记住了。”

“六号桌的客人久等了,您请随小的这边走。”店小一过来喊话,有包间门腾出来了。

周一郎抱起儿子,几人起身跟过去。

订的是三楼的包间门,视野开阔,可以俯览整片紫竹河街区的风景。

一家子兴奋地挤在窗户边儿往下看。

“安京城好大好热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