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在电话那头低笑了几声,然后笃定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顾青裴和他约了明天商谈合作细节。他本打算明天亲自去,没想到下午接到了王晋的太太,也就是他在新加坡的老板的电话,让他帮个忙,去一趟上海,推动一下x行授信用证的进度。由于他了解公司情况,又在国内,他现在最合适的人。顾青裴没法拒绝,第二天上午就飞了上海,派了财务总监和他的副手去和原炀谈。

他刚到了上海,原炀电话就追过来了,“你怎么回事儿,说好今天亲自来的,跑上海干嘛去。”

顾青裴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加上感冒没好,心情有些恶劣,他怒道:“你怎么还能监测到我在哪儿?”

“你就那么怕我知道你在哪儿?你不就是给王晋他老婆办事儿去了吗,你对你王哥真是情真意切啊,他老婆的生意都被你照顾得面面俱到。”

顾青裴急促道:“原炀,我没空跟你扯淡,我忙什么生意本来就跟你不相干,我又不靠你发工资,你如果没有别的正事,我就挂了。”

“有,这些人跟我弹不出什么进展,你别找他们来浪费我的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亲自找我谈。”

“可能三天后。”

原炀声音有些阴暗,“你凭什么就对王晋那么好。”

顾青裴沉声道:“他在我最难的时候帮过我,你知道什么是最难的时候吗?对,就是我临去新加坡前,你们原家父子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

原炀一下子沉默了。

“别再监听我的电话,别再追踪我在那儿,别再管我跟谁说话,替谁办事,这些你都管不着,管不着!”顾青裴愤恨地挂了电话,对自己随时被原炀监视着这件事,充满了厌恶。

在他生病期间俩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好像一下荡然无存了。

他心里难受起来。

原炀为什么总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对付他?原炀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顾青裴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得而知。

预计三天结束的事情,拖了一个星期,王晋知道之后,也亲自去了上海,为了对顾青裴表示感谢,以很好的价格把一万吨大米的进口配额卖给了顾青裴。顾青裴没时间做这个,不过转手随便一卖,也能净赚个一两百万,属于天上掉馅饼儿型的买卖,顾青裴这才有了积极性,帮着他的前任老板把信用证的事情催办了下来。

等他回到北京,得到了原炀和耀信证券联手入股工农信用社的消息,俩家加起来,一下子占据了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原炀的公司成为耀信证券第三大股东的报导,原炀和耀信的老总笑着握手,刘姿雯穿着完美的职业装,微笑着站在一旁,这张照片的构图真是好极了。让那些财经记者在深度挖掘这项强强联手的合作,一举击破耀信证券陷入信誉危机的谣言的同时,也能调侃照片人的当事人几句,说这是“最有说服力的女婿见老丈人的场面。”

顾青裴看看年轻英俊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