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把围裙一解, 挂到门后,做回椅子上,问宁渝:“你说说现在的小孩,吃穿不愁,怎么还学成这鬼样。小宁啊,你小时候咋学的,这学期除了荣萱语文考个及格,还是刚到线的外,荣军荣书是科科不及格。”

她说得扶额,哎呀哎呀地叹个不停。

乔小弟扔了个橙子给他妈,企图堵住他妈妈的嘴巴:“您就歇歇吧,当年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成绩就不咋地,现在管小一辈哪里能管得起来,事实证明咱们家在学习上就没什么厉害的基因,天生就是要比别人学得吃力些。”

世界上聪明人才是少数,像他姐夫那种毕业好几年了做题还跟喝水轻松一样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为什么非得在学习上死磕呢。

“屁!”赵琼花心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们家里人蠢吗,“外边一大堆小学的,咱们家你和你二姐可都读高中了,你大哥二哥大姐也是初中毕业,怎么就没基因了?”

乔小弟:“所以我才晓得读书多累,我和二姐是差点脱层皮才踩线毕业。”

乔茗茗:“……”说你就说你,别带上我。

衡衡听了有些震惊,看着妈妈:“妈妈,原来你学习不好吗?”

乔茗茗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道:“勤能补拙,我现在学习就挺好的。”

“对,就是这个道理。”赵琼花赞赏地看了眼乔茗茗,又问宁渝,“有没什么一道题目读个十几二十遍,自然就会知道咋做的法子?隔壁老杨家他儿子就这么说,说不会做还是没读题目,题目拿到手后要读上三遍,再不懂就再读三遍。”

“拉倒吧……”乔小弟摆摆手,抢先说,“照你这么说学个认字就好了,反正会读字就会读题目,读一读就会做,还学什么。妈,杨天刚忽悠你的,这小子自己都半桶水,你把他话当放屁得了。”

赵琼花被这死孩子噎得彻底没话说了,她看着衡衡和彰彰,笑着道:“咱们衡衡和彰彰好好学,学给你小舅看,往后跟你爸一样,当个大学生。”

乔小弟还想说什么,赵琼花立刻刮个眼刀子给他:“闭嘴!”

得,闭嘴就闭嘴。

但真别说,下一辈的小孩,目前瞧着会读书的只有衡衡和大姐家的婉文,彰彰和卓文以及峰没上学,还看不出来。

家里的烦心事也挺多的,说完这一茬也就不再说了,最大的荣军和荣书过完年就要考高中,读初中时就双双留级,乔茗茗觉得明年的升学也挺悬的。

但这话能说么?当然不能。

明年恢复高考,你要是说了,家里听了,到时候初中结束就把小孩塞到厂里当临时工。结果一个月后恢复招生,这在孩子的父母看来就是绝了孩子一半的大学路啊。

这段话被乔小弟插科打诨地混过去,之后说说厂里这几年的变化,大伙渐渐笑出声。

天色渐渐黑了,再不回去就要赶不上末班车了。

乔茗茗最后看眼隔壁的房子,就拎着一大袋来自赵琼花女士的投喂回家。

公交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