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以年直接打断她,一把接过礼物,决定回头就把这鬼东西连同包装一起找个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埋了。

……

……

婚礼进行到后半程,连徐以年都喝了不少,整个人头重脚轻,相较于他还能勉强保有理智,郁槐就是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花衡景他们闹得那么厉害,不醉才奇怪。也是因为这通灌酒,他第一次知道郁槐喝醉后是什么样子。

不吵不闹安安静静,临睡前,他拉着他去洗漱时都乖乖配合,如果不是后半夜毫无预兆发酒疯,他还以为这家伙酒品一等一的好。

睡梦中,徐以年感觉一道若有实质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脸颊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似乎有人正慢慢抚摸他的肌肤。有种被当作猎物的、冰冷而窒息的压迫感。

饶是再困倦,身体的本能也让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甫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清明的、毫无睡意的暗紫色妖瞳。

郁槐就这么睁着眼睛无声无息看了他不知道多久,整个画面说不出的惊悚。

徐以年有些头疼:“……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吗?”

郁槐安静地注视着他,徐以年强撑着和他四目相对,没过一会儿眼皮便耷拉下来,等待答案的中途险些又一次睡过去。就在他以为郁槐不会回答时,对方轻声道:“我睡不着。”

感觉到郁槐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徐以年渐渐清醒了过来:“为什么?”

“有一种禁术,可以在灵魂上打下烙印。”郁槐答非所问,“就算踏过忘川、经历轮回,也能找到被标记过的灵魂。”

“这种偏激的禁术有违常理,一旦施加就不可解除,最开始创造它的妖怪用它来追踪仇人,一世又一世将对方挫骨扬灰。但后来也有人用来标记爱人。”

施加在灵魂上、永生永世的印记,投胎转世也无法磨灭。

即使再相爱的情侣,也很少会选择用这种办法绑定彼此。毕竟辈子还没过完,谁闲的没事考虑下辈子的事情?

难怪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妖力的波动,如果自己没醒过来,不知道郁槐会不吭不响做出什么。

徐以年逐渐领会到了宸燃以前半开玩笑半认真提醒他妖族的占有欲远强于人类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家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五年前留下的后遗症,越临近婚期越紧张,终于在婚礼当晚憋不住试图搞事了。

一丝丝止不住的心疼从心中浮现。一想到郁槐为什么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徐以年再也没了倦意,他撑着床坐起来,伸手轻轻抱住他。

“可以的。”妖族的体温本就偏低,更何况是在深夜。他抱着郁槐小声说,“你想对我用什么禁术都可以。”

迟迟没有听见回答,徐以年微微侧过头,恰好对上郁槐的视线。

独一无二的暗紫色眼睛,仿佛某种色泽美丽的宝石。郁槐像是没预料到这个答案,略微迟疑地望着他。

徐以年的心脏被揪了一下,喃喃道:“我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