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

曹yóng只是站不住,一下子站起来。

初瑜拿着帕子拭泪,哽咽道:“老爷……不管老太太与二老太太怎么想,二叔的婚事,我是委实不愿出面”曹yóng苦笑道:“你不出面,还要二老太太出面不成?四弟妹是小婶子,也不好张罗此事……”初瑜皱眉道:“可也不至急迫如此,静惠没了不到百日难道真要在孝中议亲,周年后续弦?孩子们怎么办,戴孝给继母敬茶?”曹yóng道:“那夫人之意?”初瑜犹豫一下道:“老爷,能不能烧周后再相看等侄女侄儿们出孝后再进新人?家务这块,即便四婶不好全权,还有弄潮可以帮手,正好也历练一二。”

曹yóng看着妻子,没有接她的话。

夫死、妻服斩衰:妻亡,夫服杖期或不杖期。

有双亲长辈在,不杖期:上无双亲,杖期。

兆佳氏在世,曹yóng为亡妻服的就是不杖期。

世俗惯例,丧妻后通常是“烧周”就续弦。

不是因chuáng秭之欢,毕竟即便不续娶,勋贵家男人想要找个暖chuáng的,并不费劲。

可二房那边,上有老、下有小。

加上随着曹yóng回京,春华这个小婶子管家也名不正、言不顺。

虽说有父母在不分家的老话,可为了长久计,兄弟妯娌与其拘在一个宅子牙磕嘴的,还不若早些分家,少了摩擦。

曹yóng与春华毕竟是庶子庶媳,身份尴尬。他们夫妻两个在京这几年,对长房尽力甚多,曹yóng也不愿见他们被兆佳氏吃哒。

曹yóng能解开心结,主动购置了东府后街的宅子,已经是不容易。

并非曹yóng不念旧情,只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更重要。

想到此处,曹yóng有些怔住。

上辈子少年时,他有几个投契的同窗,偏生都是父母缘薄,两个少年丧父,两个少年失母。

失父者,寡母独立拉扯:丧母的两个,都是半年的功夫,后母就进了门。

为了此事,有两个女同学还发不忿之言,说“为母则强”、“男人寡义”之类的话。

事不关己,曹yóng自是不放在心上。

如今轮到曹yóng,曹yóng的心里是矛盾的。

一方面觉得现下周年后续娶新fù的习俗有些不近人情,一方面又希望东府的生活早日恢复正轨,不用自己与长辈们再操心。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延后到三年后又如何?小

二正值壮年,总不能后半辈子做蜂夫。天望还小,正是需要看顾的时候…弄潮、弄玉两个虽大些,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多不管她们愿意不愿意,总会有人代替静惠的位置……”初瑜闻言,眼圈又开始泛红,过了好一会儿方低声问道:“老爷…若是我同静惠一般,老爷也没出周年就聘新人么?”

曹yóng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忘了为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