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鲜少有长舌的, 因此曹家府里的异样并没有传得四下都是。

可同朝为官的同僚也好, 还是曹家的姻亲故旧也罢,都慢慢察觉曹yóng的变化。

自打曹家长子娶妻,曹yóng就鲜少外出应酬。同僚与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也多是长子出面。

到曹家嫁女后,曹yóng更是如此。除了衙门,就是自家,日子过得岂是是“刻板”两个字能说的清的。

因曹yóng过去的行事做派,众人纷纷猜测他是不是“谨慎头”又发作,才这样“小心翼翼”度日。只是他毕竟是一品大员,这番行事到底太过小气。

不少人,拿此事当笑话讲:有那心思细腻着,则琢磨曹yóng是不是得了内部消息,皇上又要拿臣子开到?毕竟,曹家的长子与养子同两位皇子关系都很亲近。

于是,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京官,不约而同地效仿曹yóng行事,减少一切外出应酬,全部心思办差。一时之间,六部气象立时一新。

只有什刹海周遭的sī窑里,老鸭们看着自家买卖门可罗雀,心里骂爹骂娘不提。

这么多官员行事异于往常,如何能不引起雍正重视?

打使人梳理一番,晓得根源在曹yóng身上,他心中委实有些愤怒。

难道自己的匾额白赐了么?才觉得曹yóng这两年长劲些,转眼又成了这个模样。在雍正眼中,是曹yóng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他心里愤怒,自然无须同臣子克制。

次日,刚好是户部轮班,曹颊同户部堂官去圆明园小朝。

小朝后,雍正就命曹yóng留下,劈头盖脸地呵斥道:“难道朕是暴君,哪里就吓到了你闭门不出?朕自问从不曾有亏待你曹yóng的地方,作甚让你对朕如此提防?”

曹yóng是真愣住,一时之间,有些没明白雍正说的是什么。

见他满脸懵懂,雍正越发着恼,指着曹yóng大骂道:“混账东西,别跟朕装糊涂,跟朕说清楚。谁还离不得你不成,用得着你千防万防?若是不稀罕为朕效命,就去了顶戴,朕身边还缺奴才?”

显示已经是十分愤怒,他瞪大眼睛,额头上青筋蹦起。

曹yóng跪在御前,只觉得手足冰冷,尽管勉力克制,脸上血sè依旧一点点退去。

莫非自己哪里出纰漏,让雍正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用意?不应当啊?

他……不是一夕更改,身上的“病弱“对于佛道之类的喜好,前些年就若隐若现。

即便雍正器重自己,也不当气成这个模样吧?

就如雍正所说,这朝廷又不是离不得曹yóng。只要他空出位来。不知多少人挤着脑袋钻营。

想到这里,曹yóng的心里又镇定下来。不过是想要致仕归隐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不过是看要怎么说辞,像雍正说的这样“疑君”这一条是万不能认下的。

否则的话,身为臣子,就是“不忠”之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