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待陈彤抱着华婕的羽绒服和包包赶到仓库里时,华婕正和沈墨站在仓库门卫的小屋子里烤火。
少男少女脸被火炉烤的粉红粉红的，显得更加鲜嫩可口。
年轻真好啊，不需要化妆就唇红齿白漂漂亮亮的。
将羽绒服给华婕,招呼两人出发，他们直奔库房,每一套衣裳抽调几件,跟华婕一起看式样。
在查看的功夫,陈彤电话一直在响。
今天所有服装出库,每一个区块的库存都有标牌标注,这个是哪个商场维斯特店的货,那个又是要发往哪家门面的。
各大店面的负责经理都派了车来取货,清点之后带走，立即上架，在展位上布置好,明天就能开售了。
华婕检查了每件衣裳裙子和裤子的用料,基本上都是这个年代能达到的比较好的效果了。
加上中国这个年代还不太有本国的奢侈品品牌，维斯特华的定位也是质量中等偏上的快消品，所以华婕也没有严苛的要求质量一定能让人一捧就心里冒泡泡。
有垂坠感的、纯棉的、牛仔的之类布料，能达到服装设计中需求的效果，又相对比较扛穿，手感、色泽、味道等等都ok,她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陈彤接过一个电话，安排好该店面过来错峰取货时间后,转回来问华婕：
“觉得怎么样？咱们厂的制作水平还是可以的吧？”
“非常好,叶玉贝主任监管制作、用料，安排厂里的事，真是可靠。”华婕认可道。
“哈哈哈。”陈彤主管爽朗笑笑,一副北京大妞的开朗模样，应华婕要求，给她包了春季款所有服装各两套送朋友，又多赠送了一套给华婕自己穿。
并指着捞出来的第四套，她微笑着道：
“华婕，这三套送你的，一会儿我让司机帮你送到宾馆。
“库里这些要是没问题，你再选几身衣裳，去拍照片和做专访的时候穿。
“你看着选三身衣裳怎么样？”
“可以啊。”华婕爽快道。
华婕想了想，蹲下开始选衣裳。
陈彤在边上等待的功夫，忍不住问道：
“华婕，咱们这两天磁带市场的销量增长比例是多少啊？”
“？”华婕抬头，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己为了忽悠李正北经理，曾随口提起过歌手磁带卖的好，不过……
“我也不知道啊，我猜很热卖吧。”她仰着头，朝陈彤憨厚一笑。
“……”陈彤。
所以……是蒙的吗？
正这时，电话再次响起，恰巧是宣传专员张晓风的电话。
陈彤走到一边，说了半天电话。
过了一会儿走回来，她对华婕道：
“宣传部的所有预算，财务那边都批了。
“李正北经理还跟张晓风说，如果咱们这边有其他需求，也可以随时跟他谈。
“据说，李正北还召集了宣传部的会议，说是让张晓风把整理的你和沈墨的话，作为宣传新思路分享给整个部门，哈哈，华婕，你真是太厉害了。
“对了，歌手的选择这一块儿也确定了。
“总之就是宣传部为咱们维斯特华大开绿灯，前行的道路畅通无阻！”
华婕哈哈一笑，拎着选中的三套衣裳站起身：
“这么看来，磁带这两年卖的是很不错啦。”
“哈哈哈，看样子都被你说中了！”陈彤望着华婕的眼神格外钦佩，俨然已经成了华婕的头号粉丝。
大家选好了衣裳，陈彤让司机小刘带上赠送给华婕的三整套春季款HS新装，又挑了好几套维斯特的热卖款一起装上车。
小刘将他们送到专门订好用来拍照和供报社杂志社采访的茶馆，又载着华婕的衣裳去宾馆。
东西送到宾馆后，小刘再转道回公司接宣传专员张晓风，送到茶馆跟华婕一行汇合。
别人累不累不知道，司机小刘反正挺辛苦。
……
陈彤、华婕和沈墨三人下车后要过一个大路，两个小路，才能拐进茶馆所在的小巷子。
每过一条路时，沈墨都会伸手扣住华婕后颈，一边左右看车、低头看路，一边押着华婕，怕她撞到摔到。
明明是个办事情时威风凛凛的小姑娘，到了沈墨手里，就成了娇滴滴的小宝宝。
陈彤走在后面，默默被孩子们甜到。
她觉得华婕好像只小粉鸭啊，每当过马路时，都会被沈墨捉住命运的后脖颈。
到了茶馆，陈彤点了几壶茶，一边等摄影师们布景，一边喝茶。
华婕已经好久没画画了，手痒的厉害，跟茶馆老板借了一只自动铅笔，几张纸，就开始画速写。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坐着的地方周围的小景小物，就都出现在了纸张上。
兴致来了，华婕又将今天在仓库里检查衣服时想到的几件秋装，草草画下来。
感觉抽着空，利用着这些等人啦之类的碎片时间，她就能把设计师的钱赚了。
也不知道她拥有维斯特华后，一个月能有多少分成呢。
……
……
等摄影和采访全部忙完时，已经晚上10点了。
大家各自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宾馆房间，没有了方少珺喊洗澡，华婕踢掉鞋子，脱掉衣裳，连脸都没洗就卷进被窝里睡着了。
半夜醒来上厕所的功夫，她抽空匆匆冲了个澡，洗漱干净，吹好头发，再次返回被窝继续睡。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沈墨都自己在附近转了好几圈了，她终于有了回应。
没睡死，挺好的，被窝里贼温暖，要不是为了出去玩，甚至还不想起床。
“我带你去看宽窄巷子。”吃早饭时，华婕对陪她一块儿的沈墨道。
“宽窄巷子是成都的，这里是北京。”沈墨。
“那北京的巷子是什么？”
“你是在问我吗？我住在北京的时候还不记事儿呢。”
“嗯……”
“南锣鼓巷？”
“啊！对！就是那里！”
“……”
“你怎么知道？”
“华婕，有空的时候，多读书。”
“……”华婕。
他是不是在嘲讽她没文化？？？
早饭后，两个人立即出发去南锣鼓巷。
后世的各色文艺小店，这时候都还充斥着古朴的气息，要么是卖酒的小铺子，要么是门口听着大二八自行车的苍蝇小馆，窗户边还挂着大大的绿底白字‘青岛啤酒’招牌。
即便是有英文的西式酒吧和小店，门面装潢也很敷衍，透着一股我随便布置布置，你随便看看的大喇喇气息。
还不那么精致的后世旅游胜地，在华婕看来却更具这个时代的特殊气质风貌，令人流连忘返。
沈墨是个很好的旅游玩伴，他足够博学，针对看到的什么东西都能延展的侃侃而谈。
他又足够幽默，总是夹带着一些趣点，常常聊的她在巷子里哈哈大笑，惹的路人侧目。
当地上有浮冰时，两个人抢着踩冰，挤来挤去像两个孩子。
买糖葫芦的时候，又抢着付账，沈墨总是靠武力按住她，害她明明赚了很多钱想充大款，偏偏没机会。
华婕享受自己学习和画画之余，难得的假期时，维斯特华的宣传活动正紧锣密鼓的向前推进。
国内各大杂志社也在紧张赶稿，这个时代还没有通稿一说，每个杂志社接到广告宣传合作，都会自己写稿，独立捕捉新鲜的角度，用文字对‘维斯特华’进行描绘和包装。
而受邀参加清美双年展拍卖会和庆功宴的媒体，即便没有收到维斯特的广告合作，也忍不住在自己的某一栏中，叙述起华婕的故事——
毕竟，作为拍卖行压轴的三幅画，即便不提《冰晶中的无数个我》打破当届拍卖最高价格，也是不得了的爆点了。
更何况，画出这三幅压轴画作的华婕，青春，靓丽，漂亮，从眼神就能看出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为了让自己的栏目吸引大量读者的阅读，不写她写谁呢？
因华婕爆过一次销量的《视觉111》杂志，这次没有继续选择华婕做封面女郎。
它的封面刊登了钱冲的《雪原落日》，紧扣杂志名的‘视觉’二字，用钱冲这幅极具冲击性的画作，席卷读者的感官。
而华婕的故事，则在一封故事中，成为压轴单元。
仅附上了一张纤细的华婕在聚光灯下，与成功人士乔百万握手的照片。
照片中，华婕身穿小公主一般的服装，虽然并没有镶钻，也没有精致的蕾丝，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华贵。
但却靠着设计和剪裁，给大家带来了一种贵族少女般的观感。
这次距离发刊日有些时间，是以文稿和图片都进行了精挑细选、精雕细琢。
当杂志样刊到手时，王启仍觉可惜。
他真的拍了许多华婕漂亮的照片，居然只能选一张。
收起样刊，他连同上次和这次给华婕拍的照片，一起邮寄给了华婕留给他的地址。
而《视觉111》虽然没有选择华婕当封面女郎，另一家竞争杂志《时尚s》却很直白的选择了华婕的特写照片。
《时尚s》早就眼馋之前《视觉111》以华婕当封面女郎+1封故事的那一刊爆款期了，如今总算让主编陈春晓捕捉到了许多现场珍贵照片，还约华婕进行了单独采访及特拍。
当然要用华婕这个能给《视觉111》带来数据暴增的宝藏女孩当封面了，绝对没有第二种选择啊！
《时尚s》是半月刊，8号出刊，比《视觉111》早2天。
杂志一上市，读者们便被封面上的女孩特写吸引了。
《时尚s》杂志16开大的封面，印着等大的一张脸，如此特写之下，少女容貌仍精致好看。
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强劲的精修工具，这张少女面容天然而真实。
皮肤如玉莹润光洁，如豆腐般水润Q弹。
一双大大的猫眼黑白分明，微微上翘的眼尾，勾勒出青春女孩儿特有的甜味妩媚。
没有修饰的柳叶眉边界并不清晰，透出一种少女特有的英气和天然。
粉红色的嘴唇微张的嘴唇显得懵懂，明亮的眸子又格外的坚定。
这种清纯中有俏，美而不自知的好看，实在太高级。
许多根本不买杂志的人，路过报刊时，看到最惹眼的位置摆了一排那么漂亮的脸，也忍不住驻足，进而掏钱，将其中一册占为己有。
没有人能对美好如明媚少女生出抵抗力，《时尚s》杂志上市2天内，迅速脱销。
杂志社早预期到可能有此状况，印刷厂早在待命，市场上的消息一来，第二批次的本期杂志瞬间开印，立即出厂补货。
连卖往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当期数量也提了十分之一，就怕其他城市也热卖，补货不及岂不是少赚很多钱。
而看到《时尚s》杂志的封面后，《视觉111》的主编胡越瞬间扼腕。
早知道华婕的故事大家远没有看腻，还能继续热卖，他就不要那么保守，只把华婕的故事当成一封故事的一个压轴单元而已了啊！
应该大批量的挖掘华婕的故事，使劲儿的往封面上放嘛！
好后悔！
后悔中的胡越一咬牙，拐进老板办公室，便申请了一个出差行程。
他要去华婕家，更近距离的捕捉其他杂志，绝对都没有写过的一手故事！
现在！
立刻！
马上出发！
……
……
2000年，《三重们》上市，天才作家的概念进入大众视野。
作者韩涵也成为广大少男少女的偶像，一时风头无两，几乎每一个学生都在聊他。
大家羡慕，渴望，追随。
如果这时候有带货机制，相信韩涵绝对能成为年轻人中的带货王者。
而在这个天才文艺少年可以比明星还出名的时代，韩涵之后，年轻人们忽然发现了另一个女孩子。
她叫华婕，不是天才作家，而是天才小画家。
她虽然不如韩涵那样尖锐，那样个性，也不像谢霆锋会当台砸吉他，但她15岁便进入大家视野，帮助父亲创业，漂亮时尚，代表的是另一种先锋思想。
然后，紧接着，大家通过《时尚s》发现，华婕不仅帮助父亲创业，在清美双年展上获奖，还在写生时顺便卖出一幅油画，又在画展后的拍卖会上，高价卖出三幅画，成为了大家视野中年纪最小的百万富翁。
并且，杂志还说，华婕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大家看见的华婕穿的改良版马面裙套装，不需要花高价去定制奇奇怪怪的复制品，可以用很合适的价格买到跟华婕穿的一模一样的，而且还有三种颜色和不同样式选择！
而且，华婕拍卖会上还穿了一身不得了的小裙子，穿上像法国名媛，又像迪士尼小公主，总之不夸张很漂亮，可以日常穿！
年轻人更单纯，他们的爱和崇拜也更热烈。
现在生活好了，大家手里有了一些零花钱，也能支配购买自己喜欢的衣服的情况下，《时尚s》脱销，仅用一个小单元写了华婕一点内容的《视觉111》也热卖。
陆续出现在市场上的关于‘维斯特华’以及华婕的故事的报纸和杂志，无论篇幅，销量都变得很好。
就像韩涵的出版物，和刊登了他的杂文的杂志也被疯抢一样。
然后，维斯特店面开始隆重推出‘维斯特华HS’的春季新款，赶在周末时，年轻女孩们拉着妈妈爸爸直奔家附近的维斯特店面，在HS专区间穿梭，挑选起自己喜欢的款式。
而最热卖的，仍是华婕参加清美双年展穿过的两身，以及在陈彤带着她受访那天下午，摄影师拍照时穿的三套。
在这样的市场反馈中，有图书商人甚至动了念头，想找华婕出书，书页里就刊登画家的画，速写也好，素描也好，成画也好，服装设计图也好，家具设计图也好，华婕的照片也好……
如果出书的话，华婕这一本，一定是图片丰富的很易读的作品。
……
……
周末，两个少女凑到一块儿，书桌上摆着许多杂志和报纸，她们一个坐在边上的小床上，一个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
“《时尚s》通篇都没写华婕的品牌叫什么，在哪里可以买到，真是吊人胃口。
“答案居然到篇末才写，太狡猾了。
“撰稿人可能是写悬疑小说出身吧。”
一个女孩子一边用剪刀把报刊杂志上华婕的照片剪下来，一边跟朋友吐槽。
“我看的《z国青年》杂志，上面开篇就写了，叫维斯特华HS。昨天我已经去店里买了一套衣服啦，嘿嘿。”朋友靠在床上，忍不住炫耀。
“据说H是华婕的华，S是她的一个同班好朋友的姓。
“这个品牌是两个人一起创建的，不过我找遍了所有杂志和报纸，都没有找到这个S姓的合伙人的故事，不知道S在这个品牌里贡献了啥。”女孩儿一边将大量的华婕照片和她画作的照片剪好，贴在自己准备的漂亮本子上，一边好奇道。
“哎，《时尚s》里有提及华婕受访时一直有位朋友陪伴诶，你看，这个小照片里，这个站在这里只有个侧脸的少年就是。”
“哇？这个帅哥不会就是S吧？”
“不好说啊……”
“华婕才16岁吧，已经有对象啦？不可能吧？不过这个侧脸好好看哦……”
“我要是这个男滴，我也要早恋，不早早追上华婕，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啊。”
“不是啊，这篇报纸里说，华婕不仅是画画得奖，学习也特别好，未来的梦想学府是清华啊，这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怎么没有时间？陪着华婕受访不就有时间了？”
“说不定真的只是朋友哇。”
“啊，我也想跟华婕谈恋爱。”
“你是女的！”
“啊，我忘了。”
“这个画你看的懂吗？”
“反正就挺漂亮的，而且好几个报刊有分析她的画厉害在哪儿，我看的好佩服啊。”
“我要是能画的这么好看就好了。”
“我也想学画画了，不知道现在晚不晚……”
“听说她热爱的水彩，并不是现在市场主流，以后可能面临很大困境呢。”
“可她还是坚持画水彩，明明能画水粉和油画，也坚定不移诶，真酷！”
“我要快点长大，赚很多钱，买华婕的画养她！”
……
……
在北京的最后一天，华婕订了这个年代楼层最高的餐厅靠窗位。
两个年轻人吃了一顿法餐，虽然没办法向后世那样坐在摩天大楼顶层，俯瞰整个北京夜景，但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一顿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享受。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华婕就以上厕所为由，偷偷跑出去结账，终于在北京之行中，抢到了一次买单机会。
实属不易。
结完账回来，华婕挂着胜利的微笑坐回位置，沈墨问她：
“捡到钱了？”
“比捡到钱还高兴。”华婕得意道。
“结账了？”沈墨挑眉。
“你怎么知道？”华婕愕然。
“看你贼兮兮去上厕所，左顾右盼的，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哟，这都被你看穿了，你好厉害的嘛。”阴阳怪气。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沈墨。
“啊！在吃饭呢，你能不能做个人？”华婕忙喝止。
他怎么跟她爹说一样的话？
他这个年轻人，就不能学点年轻人应该说的好听话吗？
沈墨一耸肩，喝一口果汁，转头看向窗外街道。
劲松没有这样的高楼，也没有这样的景色。
跟华婕坐在这里，倒像电视里演的约会一样。
他牙齿轻轻咬了下杯壁，悄悄哼声。
这家伙居然把他约来这样的地方，是生怕他识不破她的贼心吗？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和画画，居然开始惦记起他来了，哼！
“你笑什么呢？”华婕问他。
“？？？”沈墨尴尬的瞪她，什么？“谁笑了？”
“你啊。”她诚实道。
“……你看错了。”少年恼羞成怒。
“……”华婕撇嘴。
他无缘无故笑，被问又生气，好奇怪哦。
少年心真是难以捉摸呢。
两个人正一边吃饭一边扯皮，忽然有一个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蹭了过来。
华婕发现异状，转头疑惑望去。
小姑娘被发现，霍地转身想跑，可走了两步，又挣扎着转过身，红着脸，咬着嘴唇，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华婕挑眉。
难道这女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沈墨也转头望去。
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蹭过来的少女，一对上沈墨一向冷冰冰的眼睛，又被吓退了，转身就跑。
“你真是治小儿夜啼的良方妙药。”华婕忍不住道。
“挺好的，看她鬼鬼祟祟就不像好人。”沈墨浑不在意。
然后，又过了10分钟，那女孩儿蓄力成功，再次出现在两人身边。
这一回，她咬着牙一鼓作气，没有犹豫，直接站在了他们桌边。
“？”沈墨皱眉。
“？”华婕歪着头，露出疑惑表情。
站在边上的女孩子望着华婕，被歪头杀萌出一脸血，心中不断尖叫，终于在此刺激下冲动开口：
“华婕，我能请你帮我签个名吗？”
然后便霍地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生怼到华婕面前。
“啊？”华婕整个人怔住，完全回不过神来。
啥？
怎么就有人找她签名了？
而且……这小女孩儿是谁啊？怎么会认识她？
难道她也脸盲了？把熟悉的人忘记了？
“我……我是你的画迷。”女孩儿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其实她还是华婕故事的崇拜者，还是华婕美貌的崇拜者，就……反正就是喜欢华婕。
“啊……谢……谢谢你。”华婕瞬间脸涨红，变得跟女孩子一样不好意思。
她挠了挠面颊，上一世她勉强算在w博上小有名气，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眼神热切的粉丝。
这一世……就……挺突然的。
问了女孩子名字后，她认真写了to签，还画了个可爱的比耶的Q版小头像签绘，才非常礼貌的将本子抵还给对方。
女孩子感动的要死，虽然很想留下问华婕无穷问题，但还是怕打扰到人家而匆匆告别。
“……”华婕怔怔然回味着给别人签名，被别人喜欢的滋味。
幸福的快要爆炸。
嘤嘤嘤，画画真好，画画让她收获可爱的女粉丝。
嘤嘤嘤，女孩子，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沈墨瞪着她，半晌才道：
“你知道你脸红的跟猪肝一样吗？”
“……”华婕嘴角微抽：
“你可以调动一下你丰富的词汇量，形容的不要这么血腥吗？”
直男沈墨，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