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筠霄换了身新衣服,依旧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脸上几乎没有露出一寸皮肤,降低被人认出来的风险。

出门前,傅筠霄笑着跟贺楠遇打了声招呼。

贺楠遇抬头看他,莫名停顿了三秒钟后,才朝他点了点头。

傅筠霄没懂贺楠遇的意思,摆了摆手后,直接拿着包出门。

他大一在学校里呆了几天,对教学楼的分布还有大概印象,傅筠霄出门时间又比较早,准确找到了教室门,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傅筠霄:“……”

他站在门口,确认了几遍自己没有走错后,这才走进教室,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

临上课还有五分钟,学生才结伴进入,只剩一分钟时,进来的人最多,行色匆匆,手里还拿着早餐。

傅筠霄已经摘下了帽子,只能往上拉了拉口罩,假装低头看书,努力缩小存在感。

好在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地找合适的位置,并没有注意到他。

教授踩着上课铃进来,是个乐呵呵的老爷子,身形偏瘦,手中还拿着个黑色的保温杯。

等教室安静下来后,傅筠霄这才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他的照片已经被发在了班级群里。

之前,网上就有小道消息说他回来上课了,教室里又突然出现了一个打扮古怪,恨不得把口罩焊在脸上的人,学生们回过神来后,自然会注意到他。

班里有几个傅筠霄的铁杆粉丝,立刻认出了他,眼睛亮的像是探照灯,激动的在群里聊天,手机都快被敲烂了。

傅筠霄选择回来上课,打定主意要拿个好成绩,绝对不能挂科,听讲十分认真,但他很快注意到前排的学生总是三三两两的回头看他,有的直接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傅筠霄:“……”

他下意识拢了拢头发,把下半张脸埋在了胳膊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试图掩耳盗铃。

没想到前排的几个人看到这幕,表情更加变态,差点直接在教室里叫出声。

不仅仅是学生,连沉迷讲课的教授也注意到了不对劲,喝了口冒着热气的茶水后,一边举着保温杯,一边问道:“教室后面是长了一朵花吗,好看得你们都移不开眼了。”

傅筠霄:“……”

他羞耻的耳尖红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教室安静了几秒后,回荡着学生们的笑声,连隔壁两间自习室都被惊动了。

教授表情颇为无奈,为现在年轻人的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笑什么,后面这不没长花吗?”教授扶着眼镜,仔仔细细盯了半天,愣是没发现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大家的笑容都十分暧昧,还意味深长地转头去看傅筠霄,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前排不知哪个学生喊了一句,“不是花,是特别好看的草!”

“什么草?”教授不解的问道。

“校草!”学生用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