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听闻大哥此言,当即也明白过来了其中一二意思,说是根骨有何不同,但必定是有出众之处,奇异之点,这令他也有些好奇。

遂转过头来,余光扫过谢德栋的背影,就落在了白景辉的身上,也不避讳,就那么目光直视,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一时间被两个男子同时注目,本来算已经有些江湖经验的白景辉也有些局促,毕竟是他窥瞧人家在先。

谢捕头见白景辉小有异状,或许是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他便将左手伸出,压在了放在桌面的刀鞘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以防不测。

“大哥恕罪,小弟并未看出来什么特殊的地方,大哥你也知道,我这一身功夫大半也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

薛金摇了摇脑袋,缓缓而道,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况且大哥注意到的那人还是个府衙官差,这些人大多数也不怎好说话。

“你可知武功在何?”陆崖继续向薛金问道。

薛金稍作思索后就有了大案,开口答道:

“功之法也,于身于体,于气于力,融会贯通,自显其彰。”

“此其外法也,但却并非内道,要知道习武之人,若想小有所得,那么慧、敏、筋、骨四面之中,至少需占其一,才能在进境上卓群于众。

我观之那小兄弟其腱肉于细有粗,外宽内敛,血气勃放,但从其骨骼上来说,就是个好苗子,这种情况,实乃少见。”

陆崖说着眼神中透有光亮,颇为起兴,也或许是看到了曾经年轻时自己身上的某些特点,他说完倒下一碗酒来,一饮而尽就站起了身,招呼了一声三弟。

“走,随我来看看。”陆崖说道,薛金也随着起身。

谢德栋感受到身后的动静,手上微微攥紧刀鞘,从长木凳上侧过身子,稍稍皱了皱眉,不知另外那桌这两人寓意何为。

难道就因为他们过多窥瞧了两眼,好似也并未如此缘故,未有来势汹汹之态。

依照他的经验来说,还是先发制人,自然而然地打起了官腔:

“两位?”谢捕头颇具威严之势说道。

随后,只见那锦衣公子,衣袖之下伸出双指于胸前,从下往上数在右肋第三根与第四根之间,飞快轻点两下,继而翻过手掌,对准谢德栋后颈右下侧三寸的位置凭空戳了那么一下。

本来就出于提防状态的谢捕头,突然就没了动作,定在了那里。

正是薛金出手,不知道以什么手法,从体内引出两道劲力,以指为媒介,用出了一招隔空点穴。

白景辉见状面色就是一变,当即拿起桌上的宽刀,右脚后撤半步,钉在地面之上,就要拔刀而出。

只是还没等锋刃见光,陆崖如清风穿杨柳向前一步就来到了白景辉的面前,一只大手就那么握在了刀鞘与刀把的交界处。

任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也是拔也拔不出,放也放不下。

白景辉也明白过来了,这是碰见了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