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尧面无表情,仿若所听见的内容与他无关。

这个消息说意外也不意外,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人有多心狠。

只是庆幸他没有变成傻子。

这样就无法遇见乔知吟,更无法靠近她,也尝不到这个世界的甜头。

从姑父那边离开后他又去了趟James工作室,疲惫难忍的他靠在沙发小憩,满脑子仍旧是乔知吟。

每回想起她,那傲然身姿总归凸显失魂落魄。

James看向张助:“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恶化?”

张助摇头:“苏总怕是没好过。”

James过去与苏祁尧商量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他认为药物治疗足够稳定他的病情,不需要依靠电休克,但苏祁尧并不满意。

“你已经能控制大部分情绪,这是好转的迹象。”James告诉他。

苏祁尧眼神泛着空,提醒:“我没有理解能力。”

James顿住,暗自思考。

还记得最初他们见面时,是张助强硬要求的,当时苏祁尧抗拒治疗,因为治疗周期长过程更难熬,更重要的是他认为治疗对他意义不大。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的情况,几乎已经放弃自己,他们苦口婆心劝了多少次都没用。

但直到某一日他突然答应治疗,原因是他在筹备婚礼,打算以更好的状态迎接。

后来,他治疗的期求越来越强烈,从担心病发伤害到那女孩,到如今他口中所说的,没有理解能力,无法替别人排忧解难。

所有决定都是因为那女孩。

但他还是必须告诉他残忍的一件事:“你应该清楚,精神类疾病无法根治,只能控制。”

他无法依靠自己理解情绪,这是就算撑过再多次的电休克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苏祁尧闭眸隐下失望。

James大概能猜测到一些事:“那女孩有心事?”

“或许是自责。”苏祁尧将自己隐约捕捉到的信息点告诉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学会与乔知吟相处。

James想了想:“我想你应该让我与她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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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水逆只会持续一天,没想到在整段时间内都诸事不顺。

乔知吟甚至发现,那盆盛开得繁茂的蝴蝶兰已然凋谢了好几个花蕊,在土壤中干瘪,腐烂。

尽管如此,她还是会将凋谢的花摆放整齐,最后与它们告个别。

忙碌的一周由此开始,忙起来时反倒无闲心在意那些糟心的事情,偶尔丧气但也会很快认真投身工作中。

新年伊始,好几个栏目的内容需要更新,不仅在办公室内敲策划案,其他部门有外景活动也得跟着过去。

今日的街道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分明是工作日,但外出的人并不少,而且情侣居多,随处可见行人手捧鲜花。

身边人也在讨论,从他们的言语中乔知吟才得知——今天是2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