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委屈的表情,也难怪,当初大鹅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把它当盘儿菜,只有秦佔把它当特产,还准备把它带回深城养老,谁晓得……造化弄人。

闵姜西跨过台阶走进后院,来到秦佔身边,瞥向不敢正眼看过来的大鹅,“你欺负我老公?”

秦嘉定觉得这大鹅神了,因为它竟然会别开头,装听不见。

闵姜西只撂下三个字:“你等着。”

她拉着秦佔往屋里走,边走边道:“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秦佔余惊未退,总觉得背后有高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大鹅还站在原地,这才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闵姜西抬眼,回以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惊喜吗?”

秦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那鹅是不是疯了?几天没见连自己家里人都咬。”

闵姜西道:“没听过一鹅顶三狗吗?小时候有人家里不养狗,养鹅一样防小偷。”

秦佔被咬了不下三口,尤其是屁股那口,肯定青了,上楼洗澡,浴室没有全身镜,他喊闵姜西进来,闵姜西打开门,“怎么了?”

秦佔一扭身,背对着她,“你看,我屁股是不是被咬坏了?”

闵姜西扫了一眼,“没有。”

秦佔顺脸淌水,“不可能!这里。”他回手指了指某处。

闵姜西说:“没出血也没受伤,大鹅咬人是这样,干疼不见伤。”

秦佔当即啐了一口:“呸!真够毒的!”

闵姜西说:“它的血蒸熟了是黑的。”

秦佔道:“看我腾出手来怎么收拾它。”

闵姜西说:“你先洗吧,我下去一趟。”

秦佔完全没想其他,只觉得自己一身大鹅味儿,洗了一遍又一遍,时不时还摸摸屁股,看不见屁股,他看了看其他几处被咬的位置,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真疼啊。

闵姜西从房里出来,正巧碰见秦嘉定从乖乖房里出来,她问:“又睡了?”

秦嘉定:“嗯,刚睡。”

闵姜西:“等会儿你二叔洗完澡,你先别让他下楼。”

秦嘉定:“怎么了?”

闵姜西云淡风轻:“我下去杀个鹅。”

秦嘉定心底莫名的咯噔一下,微顿,“真要杀啊?”

闵姜西面不改色:“你二叔提前回来,晚上总要加个菜嘛。”

秦嘉定:信了你的邪,你问大鹅信不信?

闵姜西换鞋准备下楼,秦嘉定说:“我下去帮你。”

闵姜西说:“不用,等会儿别让你二叔看就行,我半个小时就好。”

闵姜西头也不回的下楼,秦嘉定第一时间走到窗边,顺势往下看,大白鹅正在阴凉处晃荡,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秦嘉定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你说你咬谁不好。”

这年头,得罪秦佔都未必是死路一条,但得罪闵姜西老公,就算是个宠物,最终也会变成可以吃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