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越看越觉得这人同若生有些相像。若生便取出了那位故东夷三王爷的画像让她比对着看,可夏柔看罢,却说两人看起来虽然都眉眼深邃,但似乎并不像。

于是若生再次取来姑姑的画像让她看。

这一回,夏柔愣住了。

她说,很像。

即便一个是女子,一个是男子,但二人的眉眼五官,给人的感觉却是相似的。

夏柔说,若生生得有几分像画中女子,但她们先前所见的那个年轻男人比她生得更像画中人。

若生和他的像,乃是因为他们都像了另一个人。

苏彧拿着画像细细地看,反复地看:“的确是像。”

若生叹了口气,取出贴身携带的玉坠子给他看,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最后道:“只怕姑姑当年知道的,并不全是真相。”

她先前只是震惊疑惑,但现如今那疑惑像是慢慢有了解释,令她不得不留心。

她望着苏彧,蹙起了眉头,有些苦恼地问道:“是否应当告知姑姑?”

苏彧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没有证据,便不到说的时候。”

若生想想也是,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如果现下说了,最终查清以后却发现不是,那岂不是又往姑姑心头扎了一刀么。

还是得等查清了再议。

苏彧道:“左右要查,还是我来查吧。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如果你先前看见的那个人当真是你我所想的,那他的出现,便证明有东夷人暗中入京了。”

他们为何入京,有何目的,又为什么偏偏挑了这时候?

一切都不可掉以轻心。

苏彧言罢垂眸看了地上的元宝一眼。它见他们二人谁也不理会自己,早委委屈屈地走开了。它蹲在角落里,舔舔爪子,别过脑袋,也干脆地不再搭理他们。

这时,忍冬忽然在外头喊了一声“主子”。

苏彧还没动,元宝便先像离弦的箭矢一般飞了出来。

胖归胖,它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捷。

它一下窜进了忍冬怀里。

忍冬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它的背。

元宝便打个哈欠,舒坦地摊开了四肢。

屋子里的苏彧笑了一下,扬声唤了忍冬入内。忍冬将元宝放下,取出两封信交给苏彧:“前后脚到的。”

苏彧接过来,将其中一封递给了若生。

俩人一道将信拆开,各自展开来看。

一个看得皱眉,一个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若生道:“有些不对劲。”

她手里的信件上写的是苏彧姨母李莞的事。

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但里头值得让人注意的却只有两条。其一,李莞十余岁时曾摔断过一条腿,万幸恢复得好,并没有落下病根;其二,李莞在被姐姐找到之前,一直生活在寒水镇。

寒水镇远在边塞,是个贫苦偏远之地。

许多人连听也不曾听说过。

但若生,却恰好听说过。

她当初调查陆立展时,虽未彻底挖出陆立展的身世,但却明明白白查到了,陆立展在回京之前生活的那个地方,也叫寒水镇。

她皱着眉头,看向了苏彧。

苏彧面色异常冷峻,沉声吐出两字:“不妙。”

他先前担心的事,成真了。

有人在试图买通狱卒杀害陆立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