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呆在密室里处理各种文件, 会见到访的客人。密室的安保等级很高, 进出密室的密钥除了他之外,就连他的贴身秘书也没有。

平素,屋子里安安静静,鲜少有客人成群结队的突然来访。官至他们这个级别的领导,是极为讲究私人空间的,就是嫡亲直接登门也需要预先通知。

可是今rì,这间小小的密室里,却突然来了四五个男人。大热的天,几个人站在屋里,一动不动,大汗淋漓,甚是局促。

jǐng卫拎着水壶进来后,朝他们点了点头。今天来的大都是他相识的熟人,只有个别的生面孔是他从未见过的。不过,能到这间办公室来的,一般都是张部长的亲信。

屋子内没人抽烟,jǐng卫只需斟茶换水即可。

他把张功权的紫砂壶换上热水后,正准备给其它人上些茶水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声音不大,但还是吓了他一大跳。

他小心的回头瞄了一眼,只见张功权拉着个脸,手按在桌面上,脸上乌云密布,样子有些骇人。杯子里的茶水也漾出来了一些,黄sè的茶汤将堆砌在一旁的材料浸湿了。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扯来一张干净的面巾纸,准备将桌面擦干拭净,张功权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jǐng卫只得赶紧退出密室,并将房门轻轻的掩上锁好。

听到“嘎巴”的一声锁声,张功权本就难看的脸sè彻底的拉了下来。屋里的气氛愈发压抑,侍立在一旁的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个个脸sè煞白,生怕一不小心,引火烧身。

张功权深吸了一口气,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站起身,轻轻的擦拭着桌子上的水渍。

桌子上洒出来的茶水并不多,几下就擦干净了。他将浸染上些些黄sè水渍的白布扔向一旁的垃圾桶,又抽出几张面巾纸,将手指挨个擦了个遍后,方才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大家。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张功权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人敢应声。平rì,在外趾高气扬、有头有脸的一干人,垂着头,任由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掉在地上摔成八瓣。

“老王,你呢?”张功权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问道。

“请首长批评!”老王是京都jǐng察部队的一把,他身材肥胖,满脸是肉,此刻却汗流如浆,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哦?那你说说看,你都犯了什么错!”张功权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问道。

“不敢!”老王弯着腰,小声说道。

“你不敢?呵呵!老王,我记得你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是不是?”张功权哂笑了一声,说道。

“是的,谢谢首长惦记!”

“你难道就不想再往上走走吗?”张功权拿着笔往上指了指。

老王偷偷的抬起眼帘打量了他一眼,不敢再言语。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并且已经在暗底里运作了,只不过时机不成熟,没有大肆声张罢了。

再说了,知晓此事的人都是自己的至亲近信,一巴掌都能数过来,张功权他怎么会知道呢?难道……

想到这里,老王一惊,他抬起头,只见张功权双目含冰,目光寒彻入骨,他的心往下猛的一沉,暗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