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身上拢着月色,他对沈遂说,“哥,我回来了。”

沈遂脏腑内的灼热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熨帖的灵气。

他看着岸上那个眉眼如画,金相玉质的青年,夜风呜咽着从耳边拂过,亦震在沈遂的心口,他只觉得那里涨得酸涩。

沈遂从水中走出来,上前一把拥住林淮竹,“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林淮竹双臂环住沈遂,温顺地伏在他肩上,“我好想你。”

沈遂听了眼眶更是发热,心里也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闻到林淮竹身上的清香,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推开林淮竹认真打量了一番。

林淮竹穿着一件干净雪白的衣袍,长发用玉冠束着,那条用金银线纹饰的腰带还是沈遂送他的。

沈遂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甚至掐了一把大腿,他极其不解,“你怎么这副模样?”

重九楼那老畜生不是跳进火山?就算林淮竹有什么奇遇,出来之后也不该是贵公子模样。

这分明是打扮过的!

林淮竹确实是打扮过,从火山出来时衣服都被烧坏了,所以他先回房间找了一件衣服穿。

沈遂不曾想到他偶像包袱这么重,险些没气笑,“我这儿担心你半天,你回来不直接找我,还有心思换衣服?”

林淮竹无辜道:“之前衣不蔽体,不好看你。”

沈遂眉梢斜斜挑起,“你什么模样我没见过?”

林淮竹牵起沈遂的手缓缓握到自己掌心,然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还是想体面一些,毕竟我不像慕画容有诸般色相,千张俊俏的脸皮可以换。”

沈遂磨了磨后槽牙,但看到林淮竹望过来的纯良眸子,忽然有些无奈。

有什么好吵的?人能活着回来便是天大的好事。

沈遂捧住林淮竹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什么慕画容?我根本不认识,他有没有诸般色相跟我无关,倒是你,有没有受苦?”

林淮竹从沈遂那双招摇的睡凤眼清楚地看着自己的倒影,他就像一个讨糖吃的孩童,很认真地对沈遂说,“受苦了,受了很大的苦。”

他话音刚落,沈遂撬开他的唇舌吻他。

林淮竹眼睫颤了颤,而后慢慢闭上温驯地任由沈遂吻他。

直到对方后撤半步移开唇,林淮竹才终于撕下温和乖顺的表象,急不可耐地将沈遂圈在自己臂区,扣住沈遂的后脑摄住他的唇。

沈遂被小王八蛋咬得有点疼,但他好脾气的没发作。

林淮竹像是知道自己有点过分,讨好那般细致地舔舐着沈遂唇上的牙印,鼻息的气息逐渐灼热,鼻尖还到处在沈遂脖颈乱蹭。

沈遂低喘着只说了两个字,“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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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火山下面长着一株火种,每隔几十年火种便会开一次花,这也是火山爆发的原因。

重九楼跳下火山,正好就跳到那株火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