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隐于黑夜, 随后来到了主帅帐中, 将所听所闻如实告之了谢昀。

谢昀仔细听了,得出了一个结论。

雁回与他大婚时,雁回心疼国舅爷,可她本人并无情绪。事实证明,雁回当是不后悔嫁于自己的。

谢昀心生一计。

另一厢,国舅爷并不知有人为自己难过。

短短两日,他便寻到了那窝盗匪的老巢,本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对上昔日有‘小战神’之名的国舅爷,简直不够看。

光是听了国舅爷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当国舅爷一剑斩了盗匪大当家,整个土匪窝便溃不成军。

那些被土匪们强抢来的姑娘们得以解救,其中便有段恨秋阿姐。

段恨秋与其姐姓名只相差一字,那一人传言中与国舅爷有旧情的女子名为段楚秋,段楚秋至今未嫁,本想带着弟弟从此隐姓埋名,却没想到招惹了土匪,叫土匪强占了去。

她生得水灵,比起郦城当地的姑娘,姿色难掩。

可如今身子脏了,见到昔日的心上人顿觉难堪,当着国舅爷的面就要寻短见。

国舅爷起先还要好言相劝,回程的路上,见段楚秋屡次不听,便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打昏。

国舅爷回营,许多人候着迎接。

可国舅爷独独不见雁回,以为自己来去多日雁回还未醒,一问留在营中的星河才知,雁回早就醒来,只是从惊絮口中知晓了国舅爷烂账不想见他而已。

国舅爷心有酸楚,瞪着星河道:“老子哪有什么烂账!”

星河委屈:“不管主子有没有烂账,反正是传进了皇后娘娘耳中。”

国舅爷气极,望着抱头痛哭的段家姐弟俩,却又生不出什么埋怨来。

雁回不愿见他,国舅爷也不敢去寻雁回,主要他也没什么资格去解释什么,直至谢昀将要班师回朝。

当夜,谢昀来到雁回帐中。

与她说到处置知州及长官司一事,说完便凝着雁回,唯恐漏了她每一帧神情,谢昀道:“世人皆以为段善是背后捅了舅舅一刀,实则不然,当时段善不肯认罪,张炬便严刑拷打,将段善手足经脉挑断,又以家人威胁。”

雁回知晓谢昀这话含义。

先帝当年要的只是一个罪状,活人能签字画押,死人亦可,谢昀想告诉她,段善的供认不讳是旁人顶替的。

但雁回不明白,为何谢昀要与自己说这个。

然后便听谢昀给出答案:“既然舅舅已经洗去了罪名,那些因此事枉死之人也当是如此。”

雁回赞同道:“圣上圣明。”

见雁回竟顺着自己的话,谢昀眉梢微挑又道:“知州与土匪的那些勾当,皇后知晓多少?”

雁回道:“尽数。”

谢昀迟疑了一下,凝着雁回:“那段家女也是可怜,朕有意将她带回宫。”

雁回愣了下。

谢昀心情大好,他注视着雁回,心想,她果真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