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钰呢?”安从凤脚步未停。

“在里面嗳。”钛白疑惑,跟着安从凤往屋里走。

结果安从凤进去后,直接反手将门锁上了。她关门力气之大速度之快,险些撞到钛白的额头。

钛白立马往后仰脸,这才堪堪躲过。

“这么急,是要急着进去找死嗳。”钛白抬手抚自己胸口,徐徐吐气。

屋里,赵锦钰正在收拾自己的行礼嫁妆,桌上还放着需要他亲手绣上鸳鸯的红布盖头。

两家连日子都定好了,说是下下个月成亲。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安从凤讥讽地伸手拿过盖头看了一眼,然后将盖头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声音是藏着火气的温柔,“想到恨不得把我拴在府里?”

赵锦钰微微挑眉走过来,垂眸看了看她脚下的红布,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了眨,坦诚点头,“是啊。”

“那我满足你如何?”安从凤伸手一把攥住赵锦钰的手,反手将他压在门板上,另只手捏着他的脖子,让他被迫抬头跟她对视,“何必等成亲,现在我就能睡了你。”

“你找花魁污蔑我,说他怀了我的孩子,不就是因为我弄他没弄你吗。你怎么这么贱呢,连个出来卖的都不如。”

安从凤眸色阴翳,捏着赵锦钰纤细的脖子,“我惯着你,你真以为我没脾气呢?”

安从凤从来就不是个没脾气的人,从她上回马车里说要弄死苏婉起,赵锦钰就知道她伪装的有多好,而今日暴怒之下,才露出本来的面目。

安从凤太恨了,尤其是知道她本来能进一甲的,结果因为赵锦钰,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装了这么久的好形象没了,想着以后再睡的好弟弟没了,面子里子功名前途都没了,整个人的未来一片黑暗。

她想掐死赵锦钰的心都有!

安从凤粗暴地用另只原本攥着赵锦钰手腕的手去解他腰带,打算狠狠地在那事上羞辱他然后抛弃他。

赵锦钰玩味地看着安从凤,“你不装了啊。”

他伸手搭在安从凤捏着他脖子的手腕上,安从凤以为他要挣扎,讥讽地笑他,“装不过你,谁知道你这么欠弄,表面乖顺背地里骚。”

她本就出身乡野,后来家里才有的小钱,粗鄙的话自然会说。

赵锦钰笑,握着安从凤腕子的手微微用力一捏,安从凤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赵锦钰轻而易举地扯掉安从凤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将她往后轻推,然后抬腿狠狠地一脚揣在她胸口处。

安从凤直接往后摔在桌子边,靠着桌子腿捂着胸口满眼惊诧地看向赵锦钰,嘴里一股铁腥味翻涌,“你——”

“我?”赵锦钰走过来,白皙无骨的小手掐住安从凤的脖子,将她脑袋用力惯在桌面上,垂眸俯视她,语气轻蔑不屑,“这才是我啊。”

他另只手拍着安从凤难看的脸,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黝黑明亮地像是两颗被水洗过的黑宝石,“我也装了许久,都装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