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傅铮也挺可怜傅铮,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傅铮走出来。

傅铮这半死不活的劲,连累傅鸣风也跟着瘦了一大圈,脸色阴沉沉的,见了郝天文也没个笑脸。

郝天文心疼死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这这不巧了,让他遇上个与贺乐天长得如此相似的金启明。

傅家的佣人推开门出来应了,“郝司令,咱们司令说今儿天热,他要睡觉,不见客。”....

郝天文气道:“他放什么洋屁呢,小姑娘?天热不见客,再去叫,我给他带了人,他至少也得见一面再说!”....

郝天文往前一靠,露出被挡住的金启明,金启明怯怯地露脸对傅家的佣人点了点头。

阿官顿时怔住,脸色一变,惊讶地望向郝天文。

郝天文面露得色,“快去叫人。”

阿官迟疑了一下,地上轮胎被猛烈的太阳晒得冒了烟,她低声道:“跟我进来吧。”

傅铮的确是天热懒得动。

他现在懒了。

天热懒得动,天冷也懒得动,做什么事都懒洋洋的,这时正躺在床上,脚上穿着淡青色洋纱尼龙袜轻轻晃着,目光瞥向一旁的钢琴,看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一下,调整了下姿势侧过身躺了,嘴角噙着笑专心地看着那架钢琴。

他的记忆回到了一年前,贺乐天穿着白衬衣,手上爱俏地戴一个时兴的腕表,细长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着琴,好听的不得了,偶尔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炫耀的俏皮,“四叔,我弹得好吗?”

傅铮在梦一样的回忆里陶醉了,眼中含了热泪,嘴角却是慢慢勾了上去。

一想到贺乐天,他总是很高兴。

贺乐天不在了,留在他心里的东西依旧是亮堂的,甘美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因为想到贺乐天而感到痛苦,这么一个好人,他拥有过这么一个好人,真是想想就让他高兴的事。

傅铮转了身,抬手抹去眼角的泪,默默地望着帐顶,这花样是贺乐天选的,素淡的颜色,干净的花纹,像天上的彩云,又像烂漫的山花,是傅铮形容不出的好看,傅铮抬起手,在空中划了划,那些记忆中的美好像河水一样脉脉流淌在他身边,令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司令,”阿官站在门外,声音略有点远,“您瞧谁来看您了。”

傅铮收回手,懒散地放在腰际,屈起一条腿,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她。

金启明在傅家佣人的暗示与郝天文的眼神鼓励下,鼓足勇气抬脚迈入屋内,皮鞋在地面踏出不轻不重的声音,金启明觉着那声音似乎就是自己的心跳声般,咚咚咚得紧张得快跳出来。

男人修长的身躯映入金启明的眼帘。

金启明略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傅铮和郝天文一样都是五大三粗的蛮横模样,没想到傅铮……无论是从模样还是身段都可以称得上是体态风流容颜俊美,瘦削的脸轮廓锋利,什么是大将之风,金启明总算是见识了。

傅铮睁开了眼,略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