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地转过脸,目光在触到金启明的脸时顿时凝住了。

金启明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肩膀一缩,想起郝天文的叮嘱,又强作镇定地挺直了腰板,“傅司令。”

傅铮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坐起身,两腿盘起,剑眉锁紧,“谁让你进来的。”

金启明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张道:“我、我、是郝司令、不,是你们家佣人……”

郝天文站在门口听金启明说的语无伦次,连忙进去打圆场,“傅铮,”郝司令笑嘻嘻地进来,边走边道:“这是我远房侄子,留过洋回来的,”他的笑脸在对上傅铮冷峻的神情时略微僵住了,“……想来棉城混个差事。”

屋里的气氛冷凝得郝天文嘴角都疼了,傅铮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滚,”傅铮森然道,“我数到三,你再杵在这儿,我先毙了你,再毙了他。”

金启明被那美男子画皮下冒出的粗粝灵魂吓得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郝天文恨铁不成钢地追着金启明慌不择路的背影喊道:“你跑什么,傅司令跟你开玩笑的!”

“谁跟你说我是开玩笑的?”傅铮懒洋洋地拔了腰侧的枪,往身旁一拍,“我他妈一枪一个,先崩了你这狗娘养的,拿老子消遣。”

郝天文站住了,回头气道:“傅铮,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是狗娘养的,”傅铮字正腔圆道,“狗杂种。”

郝天文被傅铮低级的脏话气得差点背过去,“你、你……你奶奶的粗俗!”

傅铮冷笑一声,“粗俗?还有更粗俗的呢,傅鸣风!”

郝天文紧张了,跳脚道:“你叫鸣风干什么!”

傅鸣风没过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屋子里,笔直地对傅铮敬礼,“报告司令!”

“我他妈在屋子里睡觉,你他妈什么人都放进来,当我这屋子是什么?菜市场?”傅铮连珠炮一样地骂人,傅鸣风脸皮薄,被骂的满脸通红,头垂得快要坠到地上,“司令,我错了。”

“滚去领军棍。”傅铮恶声恶气道。

“是。”傅鸣风敬了礼就要出去,郝天文急了,赶忙张开双臂去拦人,对傅铮道:“哎,我惹了你,你凭什么在鸣风身上撒气,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郝司令,请你让开。”傅鸣风沉着脸道。

“凭他姓傅。”傅铮冷道,“出去!就在外头打!”

郝天文看着傅鸣风躺在外头挨军棍,心疼的不得了,趴到傅铮床头,搓手讨饶,“傅铮,傅司令,傅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是一片好意,我瞧这小子和贺乐天长得那么像……”

“闭嘴!”傅铮嫌恶道,“你爹死了,我找个跟你爹长得像的,再给你当爹,你认不认?”

郝司令一时语塞,呐呐道:“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傅铮抬眼望向帐幔,缓缓道,“他是无可取代的。”

贺乐天就是贺乐天,就算外表再相似,始终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