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是浸月。”三殿下冷不丁开口。

沈元夕闷声咳了起来, 三殿下又是拍背又是抚她胸口, 等她咽了卷酥,顺了口茶,就见三殿下红着眼,视线落在领口深处,手指捏起肚兜的带子,说道:“哦……藕色的。”

沈元夕眨了眨眼,想了好久,捧住他的脸,逼问:“刚刚到底有鸟经过吗?”

“有。”三殿下回答。

“是你父亲吗?”

“显然这种时候——”三殿下眯着眼笑了起来,“浸月与我母亲还在休息。”

简而言之,刚刚是他故意吓唬沈元夕的。

沈元夕高呼上当,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拦腰捉住,压在了地上。

沈元夕道:“你不是要去找皇上吗?怎么……”

“不去了。”三殿下道。

“你的袖口都卷好了!”沈元夕道。

“等晚上吧。”三殿下道,“我现在要做更重要的事。”

“这是白天!”

“……还想听?”三殿下从怀里拿出了他的血灯。

沈元夕捂住了耳朵。

“那你要不要?”

屋里安静了许久,沈元夕点了点头,捂着脸拧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就……”三殿下刚一垂眸,沈元夕搂着他的脖子探前来,舌尖寻到了他的牙尖,轻轻撩了下。

三殿下的眼眸凝住不动了。

她轻咬了嘴唇,轻声道:“萧临朔,把你的血喂给我。”

三殿下呆呆动手,在自己手腕处咬了一口血,却又自己咽了,开口道:“元夕……刚刚……”

他情不自禁痴笑道:“刚刚我真的……”

他的眼睛光泽流转,艳丽至极。

“我血都不知道该往哪处涌……”他如此说道。

又想上头,又想涌下,最后随着心跳,一下子炸在胸腔内,险些被沈元夕戏弄到失守。

薛子游守灵的第六天。

皇帝来了,他给这位夫人上了香,定号择址,与薛越的衣冠同葬京郊钟山云锦陵。

这之后文武官员纷纷前来吊唁,沈元夕不得不帮忙照应,带着薛子游迎来送往。

葬仪忙了月余,终于安葬。

从钟山回来后,薛子游在将军府请前来帮忙的叔伯同席吃饭,送了一圈酒,发现燕帆不在,问了一圈,才知道燕帆被沈元夕骗去了三王府。

沈元夕是用半个话本诱来的燕帆,她以为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兴致勃勃讲完了后面的故事,却见燕帆板着脸,不太畅快道:“没有了吗?”

沈元夕:“是啊,已经结束了。”

“那个挖宝的田三呢?”

“他只是个不重要的人,不需要交待他的结局。”

“……那个被牙婆骗走的小姑娘呢?”

“这个只是为了写姑娘的娘亲失去了孩子之后有多苦,但并不用交待孩子的结局。就是丢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