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再说话。谷成和陈川林不约而同地检查枪支和弹药,以防意外。

良久,苏淇道:“停在两百多米外。”隔一会儿又说,“好像要在那儿过夜。伪军说多捡点柴……另一个说打个动物烤着吃……”苏淇像个解说员,边听边把听到的说出来,“‘天黑成这样动物不睡觉啊。’‘狼晚上出来。’‘搀疯了你,狼肉能吃啊。’‘狼~你~’这句听不清,‘长腿,洋火。’他们要生火了。鬼子说话了,听不懂……”

“他们万一有人也能听见你说话呢?”谷成担心道。

“我这声音比他们的底好几倍分贝。这也能听见早是我们队友了,说不定和你还是好哥们儿呢。”苏淇嘲笑谷成,“不是说大话,张翠丽说出国比赛外国人除了吃惊她的鼻子就是耳朵了。可耳朵最多有我三分之二听力。”

“听出来有几个没?”谷成轻声笑笑算作认错。

“大概三个伪军两个鬼子。至少吧,不过多也不会多出一两个。”

“川林,我们值夜吧,你上半夜下半夜?”

“你选吧,我常年在外比你皮实……不过我有个想法看能不能行?”

“啥想法?”谷成问。

“要是申队长在,一定要去搞掉他们。我想他一个人能行,我们两个人也能行。他们半夜睡熟了,我们偷偷过去。小贺的弓箭我一直带着,他们最多一个人守夜,先用箭杀了,剩下的还不像宰死猪样的随便杀?”

谷成听后立刻来了精神:“我怎么没想到!是个好机会,他们走了一整天还不一睡跟死猪差不多?只是……你箭法怎样?关键能不能一箭射掉守夜的家伙。”

“以前去山里采药防身的就是弓箭,既然靠它防身肯定练过,不敢和申队长比,但距离近还是有把握。”

“行,就这么定!下半夜人容易进入深度睡眠,一般动静弄不醒。现在是……”谷成把手腕举起来,“苏淇,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苏淇身体被绑着,只能扭一个小角度,只好把脖子最大限度地往后扭:“左,再左,对,九点过十几。”

谷成胳膊使劲伸出去,身体在树杈上差点失去平衡,赶紧缩回手臂抓住树枝:“咱们都睡一觉,三点行动。问题在于到时候醒不来咋办?”

“不用担心,早养成习惯,说几点醒前后不错五分钟。”陈川林说。

苏淇不由得小声叫起来:“哇~这么厉害!咋练的?”

“也没咋练。常年一个人在外,有的药材需要定时采,药效才好;说好几点给人看病,要算时间赶点吧。再说微观需要精确,反正弄不清,睡时提醒自己几点起,没表,但醒来一定不会有多少出入。说起来,算不知不觉练成的吧。”

谷成也大感惊讶:“这手也是异能呢!回去増报一项,协会多一个项目。”

“看你们说的这么夸张,我从没当回事,以为练时间久了谁都行。”

“不吔,我估计咋练都不行,睡着喊都不容易喊醒。”苏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