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困难, 应该按照流程采用书面申请的方式向上级打报告, 如果总局审核无误,会根据情况采取适当的办法解决。

但是这不是老荆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接受。

在与夏立鸿乞求、哭诉、纠缠无果之后,老荆就成了农垦总局院子门口常驻人口中的一员。

每次夏立鸿来上班,都能看见总局门口路边屋檐下裹着麻布袋子的老荆诸人。

他又是苦恼又是不解,心里还有几分愤怒。

他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又不是什么剥削阶级,跟这些基层同志苦口婆心讲道理,什么话都说了,结果就是没用。

难道只有如他们所愿,把他们想要的资金如数拨付,才算是新党的干部吗?

如果规章制度如同虚设,只要常驻耍赖就能达到目的,那么将近二十万农垦单位一家来一个老荆,农垦总局就要被人海淹没。

而且这对那些踏踏实实工作、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农垦单位和同志太不公平,谁敢闹谁就能得到好处,反而是遵守规则的吃亏,有这样的道理吗?

在姚软枝的笑容面前,夏立鸿第一次觉得眼前老荆那张写满劳苦的脸如此刺眼。

“定淮市那个地方我了解,每年都会发省不同程度的旱灾涝灾,几乎没有一年安生的。”姚软枝声音柔和沉稳,仿佛具有某种让人心安的力量,老荆跟着不停点头。

夏立鸿沉默地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老荆。

如果今天姚处长被他欺骗,决定给国庆农场拨款继续打井,他就算是豁出去得罪姚处长,被姚处长当成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给点了,也要跟姚处长把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旱是一大片,淹是一条线,排涝易,抗旱难啊。”

老荆看着姚软枝的眼神也多了一分认同:“对对对,姚处长你这话说得内行,就是这道理。现在淮省水利工程重点是治淮,就是防治水灾,都已经上了报纸,成了国家工程,可是旱灾就愣是没人管啊。”

夏立鸿看了老荆一眼。这都五十岁的人了,说话还是没个把门的。

治淮是中央决策,这位居然就在中央部委部门说中央决策的不足,心里怨气不小吧。

“要不是前年旱灾闹得厉害,淮省还是不把抗旱当回事呢。”老荆的语气确实是有些抱怨。

国庆农场前年筹办,年底建成,第一年的产量几乎没眼看,就是因为那年的旱灾闹的。

定淮市淮省干旱区里最容易发生重旱灾的地区,但是当地领导一门心思想的都是防治水灾。

虽然农场现在都归农垦总局管,跟当地政府不是一个系统了,但是作为当地政府提出筹办的单位,国庆农场跟定淮市政府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定淮市重视治淮工程,只把旱灾当成地方工程,也是紧跟中央和淮省的步伐,国庆农场有意见也没办法。

“姚处长,前几年农业部和政务院都要求各地打井车水,我们也不是乱来,确实是我们那儿的条件,非常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