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你到底是谁之类的话，她目光落在阿骨朵裸露的脚踝上，那里的皮肤刻画了狰狞深刻的花纹，代表奴隶和低贱。
阿骨朵身体忽然一轻，她被一只手臂带到马上，在将将坐定的下一刻，骏马长鸣着，高扬起双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剧烈的颠簸之中，女孩俯下身，牢牢抓紧缰绳，她不敢睁眼，感受到烈风卷过自己干枯的长发，耳后传来低哑却愉快的笑。
“你想杀了他们，对吗？(ｙｉｍｉｘｓ)•(ｃｃ)”
阿骨朵咬着牙，口腔泛起浓浓血腥，她听见大寨中响起惊怒的吼声，有箭矢破空而来，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被身后人轻松斩下。
惨嚎声响彻山谷，阿骨朵强忍着颠簸的恐惧，拼命睁开了双眼——
血，残肢，倒伏的身躯，一一映在女孩琥珀色的瞳仁里。
她死死瞪着每一幕，忽然停止了颤抖。
身后的女人又笑：“你果然舍不得放过这样的场面。☆([(ｙｉｍｉｘｓ．ｃｃ)])『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ｙｉｍｉｘs)•(cc)”
“我知道亚娜若大山中，有避世而居的家族，以攀摘绝境草药为生，你曾是他们的一员，而这里的王是你的仇敌。”
“你想不想亲手杀掉他？”
阿骨朵从牙缝中吐出字句：“想。”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阿骨朵眼角流出一点泪：“想。”
女人于葱茏密林中勒马，抬手，身边立刻有人递来一柄□□，她将枪柄按在女孩手里。
沉重，冰凉，长八尺，重半钧。
以及一个冷硬的承诺。
“你如果无处可去，可以加入我们，你再也不会有饥寒困苦，也不再是奴隶。”
“杀了他们，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那一天，女孩生平第一次摸到了名为□□的杀器，它又沉又利，枪尖闪耀着冷光，处处彰显着难以驾驭的事实。
但在她触碰上枪身的那一刹那，她就爱上了这种武器，同时也爱上了可以抉择的权力。
已经很久没人问她，想不想，愿不愿。
她有的是决心，她可以证明。
十、
失去族群的孤兽，渴望的不过是再一次被容纳，和来自于首领的垂青。
阿骨朵为那样的风采倾倒，即使是第一天见面，她仍然折服于女人说话的语气，看向自己的眼神，和提着淌血的头颅登上高台的身影。
台下无数银甲，对着高台深深叩首，他们高呼誓死追随都督的口号，响声震撼了山谷中栖息的鸟群。
而他们追随的对象，高高执起阿骨朵的手，好让所有人看得分明。
“能不费兵卒攻破大寨，有此人之功，”女人庄严道，“自此以后，她便跟随大军同行，是你我一员。”
台下人又齐声喊着什么，阿骨朵已经听不懂，她看着女人投过来的淡淡笑意，明白自己再次拥有了什么。
也明白她会为此献出刀剑也无法撼动的东西。
世人通常，将其称为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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